我的脸一下热了,就感觉到头上的蚂蚁们的骚动。

它们滚成一个球,灼热的发光球。

我感觉到有一条光速从头上向脖子,向后背,引导着到了脚跟,到了我的脚趾。

这是我们隋家男人最随手拈来的害羞绝技,我要疯狂了。

我落荒而逃,头也不回的跑,书包打在屁股上,跟着我跑的韵律啪嗒啪嗒拍我。

身后的毛羽彤,被我忽然发生的变故惊了一下,然后就蹲下,放肆的哈哈笑。

我后来在高考完的一个夜晚,在我们这的民族大学校园里,毛羽彤说她要在我的眼睛里看到她时。

我告诉她,我是什么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她,是在冬天封闭时上网课的时候吗?还是更早的时候呢?

我是悄悄的在她耳边说的,就连一旁满树的夹竹桃都没有听到。

毛羽彤那时和我说,要一起等暴雨后的彩虹时,她握着我的手,也是轻轻的揉。

那时我的脸也红了,只是没有想过要跑,是因为没有书包拍打屁股呐,还是因为不远处的老隋和苗小娟。

她那时候的揉法比这个揉法好受多了,这是烧心烧肺的难受,是后脑勺害怕的恐惧。

我一边胡言乱语老班的重点培养我的那些话,一边拍脑门,给自己降温。

知识能改变的不是命运,是个人素养。

一个高颜值的高中生,在三年的高中生活里不谈场恋爱,就等于否认自己的高中生活。

高三的人就是桥上的守墓人。

高中生必备的武器之一张扬不张狂。

知识就是力量——坚持就是胜利——不谈恋爱——奖励七百元,不求偶遇,直接跑吧。

此时我飞奔的跑,用书包里的书本上的知识鞭策我跑。

就像老班说的给自己屁股上一脚的跑,就像看到独木桥上,空出了一块儿大地方的等我上去,蓄满力量的跑。

我看到我老妈举着信号枪,看到我家老隋拉着终点的绳,看到老班在天空上给我们念着经,我看到我二叔的藏獒,优,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绿色的草原。

我才站住脚,趴在我家的楼道墙上,看到一盏明亮的灯,听到老隋笑出声的问我:“儿子,你这是学了多少知识啊,跑得这么快,是怕在过了一会就忘了?”

我想笑给他看,却笑不出声的问老隋:“老隋啊,你给我的那些诗歌和偶然,咋都没有用呢?”

我在刚上高中的时候就看上了隔壁班的毛羽彤。

她短发的模样像蚂蚁在我心里钻,她头上的蝴蝶发卡是孔雀蓝。

她清亮亮的报道声震得我脚后跟都酸麻,震得我懒洋洋的蚂蚁在黑蒙蒙的眼睛上支起了探听器。

我站在我班的门前等老师来的时候,就会听的清楚,她班的老师叫她毛羽彤,一个我喜欢的三个字。

我一出生的时候,那个年轻的亲了我的小护士,就说我是一个小天使。

我是一个小天使,就应该有翅膀的,可是我的翅膀一直没有羽毛。

毛羽彤!这下可有了预兆,我得飞,需要一个人陪我飞。

我窃喜,我的蚂蚁也跟着嗞嗞的窃喜。

它们在我的身上布了蝴蝶喜欢的蜜糖味道,三角头搓成麻花形状回头看我,低下欢笑。

我的数学老师非要我当数学课代表的时候,就注定,我的数学要比毛羽彤差。

这样,我就有机会和她接触了,也有了毛羽彤在我面前骄傲的样子。

我故意的告诉乔钺,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喜欢女孩的发型,喜欢女孩的害羞。

我爱喝什么温度的牛奶,什么牌子的最适合我的皮肤,适合保养我的花容月貌。

我爱用桃花眼看黑板,不爱看女同学,我需要好好的学习,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差。

我还哀哀怨怨的告诉乔钺,我的头发里养了一群蚂蚁,会为我探寻哪个女孩是我真命的王后。

因为我是我们班里的班草,我的王后必须是班花,还要是学霸的班花。

我是班草,我的桃花眼里就有花和草,也会有班花和体委。

所以,毛羽彤就会到我们班门前时常的找我问题,时常的告诉花和草,她喜欢我。

毛羽彤越来越对我感兴趣,越来越想要征服我,越来越有了英雄的气概,她想好好的带我修行。

把我的数学成绩搞上去,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也会在空余的时间里看到她,她的存在。

毛羽彤和乔钺是两姨表亲,我和乔钺是死党。

我说过,我们班的老班是最睿智的。

我嫡传了他,他把我看得透透的,早就知道我的意向,所以故意的安排,我和毛羽彤的一对一的学习。

他是想,我看好毛羽彤的成绩,毛羽彤是我老爸小学同学和前夫的女儿。

生活就是这么狗血,总是转不出更多的新鲜事,转不出更大的圈子。

总是在一个人冲出去的时候,又填进来一个人,是这个人的命,还是这圈子里的诱惑。

可能一栋楼道里有三十七家,就会有三家以上的同姓氏,还有可能是两男一女。

还可能一个大房间里,有三十几个人聚会的圈子里有三个认识的人,概率就是这个圈子里可能就有亲戚,还是血亲。

就像我嫡亲的二婶,在看到我的桃花眼时,就想到她刚结婚的丈夫,我二叔。

可是,她明明看出来我和我嫡亲的二叔很像,她还故意的说我像哪个韩国的欧巴。

我们都是聪明的人,都能在自己的草坪里散养自己喜欢的宠物。

就是不对旁边一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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