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藏獒用它们宽厚的歌喉欢迎着我们,我们在藏獒无比欢愉的歌声里忐忑,走进二叔家宽广的大院。
二叔说,藏獒不是能圈养住的生灵,它们喜欢干净,干净的人和它对视时,还能看到藏獒的微笑。
刚一进院里,我就感到脊梁骨拔凉,寒颤从脚上的十根脚指开始导升到头上的发根。
斜眼看老隋,我的老爸居然也弓着身,脚步轻悄悄的跟在二叔身后走。
我和老隋忘了自己该走哪条腿,才不惊动院里蹲坐的那位,金黄色的石雕。
那位思考的石雕深棕色的下巴微有些灰白,嘴巴下颚跟随我们的脚步微微移动。
它身形伟岸,姿态优雅,金色鬃毛长发炸开一般的毛头一动不动,那双看不到的眼睛,藏在垂下来的蓬松毛发里。
“优,你来,让你看看我漂亮的大侄儿。”二叔冲它挥挥手,温柔的喊了一声。
那尊石雕缓缓地起身,全身毛发威风冉冉晃动,它缓缓的抬起右足,踏地有声的走来。
步伐里的威严和豪迈撒发出风,扑在我摘下口罩的脸上,它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居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那双深棕色傲慢的眼睛盯住我,小小瞳仁里面有一个小小慌乱的我。
“优,你看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小时候模样,这回你信了吧,我们人也不是都是骗人的。”二叔两只手比划,指着我,指着他自己和他口中的优说着他和优懂的语言。
优,只是看我,没有理二叔的絮叨,我在优的眼神里,我的腿慢慢的不抖了。
“来,优,你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干净的孩子。”二叔把我的帽子也摘掉,露出来已经没有青春痘的一张洁净的脸。
优,居然把头向前伸了一下,和我更近一些,它的眼睛上的眉毛居然挑了几下,优的眼睛逼近我了。
我能闻到它身上的毛发的味道,那是一种广袤无垠的大地和正午浓艳阳光的味道,热,粗犷,让人安静的味道。
我还能看到它肥厚的嘴唇,露出来的尖利虎牙,看到它眼睛里的傲慢,大鼻孔里释放出来的热气。
优,居然笑了,它缓慢的转过去头,嗓眼里呼呼响了几下,大尾巴摇了几下,身体抖了几下,也不理一旁的二叔,走回刚才蹲坐的地方,无声无息的坐下,就像它从来没有动过。
“优,你输了,你就给我好好看这里吧。”二叔说完,向优使劲的握了一下拳头。
优还是不理他,只是仰起头向天空吼叫了一声,立刻,周围静了,刚才还和金条对歌的声音没了,风也在瞬间没了。
金条很乖巧的摇晃它的屁股,频率极快的在优身边转了一圈,就和我们进屋了。
“优,是公獒,在这里很有权威的。”二叔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们倒些水。
我和老隋早就口干舌燥,都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在藏獒扑向我的时候,老隋后背的汗都吓出来了一层。
他心里想,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喜欢二叔这个粗狂的野人,是不是好的和坏的搭配一起就是完美的。
现在二叔的形象在老隋眼里就是一只野性十足的藏獒,还有可能是外面的獒王,优。
老隋想把心里的谜团说出来,他想问二叔记不记得一个人。
他见我一直不敢动,也就把话压在心里,想要找个机会再说。
“二叔,优,有孩子吗?”我突然对二叔的藏獒感兴趣,它们身上的那种神秘,还有眼睛里对世俗的蔑视。
“藏獒和我们人类一样,不轻易的爱上别人,对待爱情它们都很忠贞的。”二叔的意思,优,还没有随便的爱上别人,当然也没有孩子。
这是二叔再说他和天鹅的故事吗?我的数学老师难道是二叔的挚爱,那为何至今也不和好呢?
老隋和我对视了一下,觉得可能就是这样故事,二叔还是爱天鹅的。
二叔讲起藏獒就会忘了,忘了坐在他对面的是我和老隋。
做人和做藏獒一样,我们在生活里学会孤独,在成长里学会冷傲和威猛,在亲人那里学会忠诚和勇敢。
你越是害怕时,表现的越要平稳,慌乱不能让你跨过任何的障碍。
二叔讲话时,他的棕黄色头发有了光泽,他眼里的我,可能已经是一只未成年的藏獒了。
“隋一博,做任何事,要耐住性子,就像荒野求生,你要耐饥、耐寒、耐一切磨砺。”今天的二叔是老隋和老妈请来的考前减压大神啊。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那些小雀鸟也不知去了哪里,松树挺拔的在春风里摇晃松枝,松针随风抖动散发过来的松香,清新。
二叔基地的大门关上的那刻,一声粗犷厚重的吼叫响起,在天空上就像震开了一片云,天空清凉。
我知道这是优,在和我们告别,寂静的天空刮起了风。
我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刺痒,看来姥姥说的那句“春风冻人不冻水”的话,是有道理的。
我和老隋做了路车回家,老妈还没有回来,她说今天人多,要加些时间在外面巡逻。
我想和乔钺分享今天的兴奋,想要告诉他,藏獒的微笑。
老隋笑呵呵的递给我电话,桃花眼里的宠溺就像看老妈,笑声朗朗的对我说:“今天你随便用啊,爸爸就当叛徒啦。”
我和乔钺在电话里讲了二叔的藏獒,还有藏獒的微笑和脾气,听得乔钺在电话那头一直尖叫。
“我去!隋一博,我的皇宫都给你看了,三千佳丽你也知道,你二叔的藏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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