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感受到了冰凉的温度。

虽然很冷,好在外面的阳光很大。

顾渊穿了件羽绒服,看了眼床单上的污渍,迅速收拾了床单,拿到楼下洗衣机里清洗。

这个点,黄秀林铁定窜门子去了。

乡里乡亲的,这么冷的天也不可能去小菜地里忙活,嗑瓜子唠嗑是妇女们最常做的事。

等到黄秀林回到自家院子时,整个人楞了下。

顾渊双腿都蜷缩在椅子里,睡眼惺忪的晒太阳.

“顾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起来洗床单了?这床单就算脱了水,怕也得冻僵了。”黄秀林皱着眉头说,顺手去碰床单,果然,床单已经冻成了冰碴子。

顾渊抬了抬几乎睁不开的眸,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懒懒说道:“所以啊,一大早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我还想正好休息就洗了帮妈妈分担分担呢,没想到帮倒忙了~”

说着,又伸了个懒腰,阳光下深邃的五官多了分温和,没有打理的松软毛发有几根呆立在那儿,像只收了爪子的奶狗,想了想又道:“周杰伦唱的听妈妈的话太对了,果然阳光正好这种话都是虚的,碰上这么低的温度,全都凉凉了,妈,我刚就晾个被单手指头差点冻没了。”

黄秀林站在那儿看看高照的太阳,一肚子训斥臭小子的话顿时被太阳一晒,烟消云散了,整个人都气笑了,回了句,“该~”

熊孩子洗个被单怕被骂,还那么多理由,还学会卖萌了。

“中午吃什么?红汤面要不要?”

“要。”

黄秀林往厨房里走,顾渊就缩手缩脚地拿着手机看老婆发来的信息,俊朗的眉目里染着幸福的笑意。

隔着屏幕的撩骚也挺有感觉的啊。

看了会,又从边上的小桌子上把笔记本放腿上,继续做程序。

这单做完,将会有一笔丰厚的收入进账。

家里将有人患病,需要大笔用钱。

顾渊看着繁琐的代码,眉头微微一蹙。距离顾广生被查出肝癌还有整整四个月。对于肝脏肿瘤,顾渊在度娘上查了很多,也偷偷咨询了医生。

肝脏在人体中生病时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但是身体很早就会给予细微的信息,但是像爸爸那一辈的人,都喜欢拖,特别是小毛小病,甚至连最基本的体检都不做,等到查出来时,基本都是癌细胞已经扩散,为时已晚了。

如果说11年4月份已经是晚期,那么现在爸爸的身体…

真的不好说。

第一人民医院。

陆竟再次疼痛中醒来,一醒来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的状态。

脸颊红肿得像灯光瓦亮的灯泡,胸腔里的熊熊怒火无法快速宣泄而使自己的脸更疼了。

艹!

他彪了句脏话。

报了警,怎么还没人过来?

他要上告!他有人!

他要告得那些狗日的牢底坐穿!

正恼怒间,刘警官又来了。

刘警官看到猪头似的,一眼都没能认出来的陆竟,当场僵住了,差点忘了自己是因为工作才过来的。

人立马关怀地询问:“老陆,什么情况啊?被谁打了?”

陆竟像是点着了的炮仗,语气很不好的反问:“我要知道被谁打了还找你来干嘛?”

刘警官被怼得一噎。

边上跟着一起的民警指了指正在录音的设备,以口型提醒,“先工作。”

隔了半分钟。

刘警官例行公事地问了些问题。

“事发时间?”

“喝高了,我都不记得了,车子都是迷迷糊糊开回家的。”陆竟一肚子火气,话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刘警官想帮忙都来不及。

刘警官眼神示意了陆竟一眼,说话要当心,可惜陆竟根本没眼睛去看。

刘警官有种遇到猪队友的感jio,清了清嗓音又道:“那几个人殴打了你?你看清人的模样了么?”

“我都醉了!哪里还能看的清人样?我要看清人样了,还要用得着你们么?!”

“……”

后面的询问暂时终止。

看陆竟这一副天王老子看不起人的模样,当陆竟是朋友的刘警官心里万分不爽起来,原本还想偏帮着陆竟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

特别是本人自己承认了酒后驾车这件事上,竟然还能说得理直气壮的。

刘警官也是服了。

果然有句话叫不作死不会死。

顾渊搜集的那些陆竟和某某女生,某某富婆…的**还没发给林凌,陆竟先一步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接下来有护士再次给陆竟验血。

很快,报告出来了。

已经是上午十点钟,酒精含量依旧超标,比对凌晨三四点时候的验血单子,陆竟被判为醉驾。

吊销执照,蹲一波牢房在所难免。

下午四点多,刘承的父母过来做客。

江知正巧把打好的辞职报告发给了陆竟的邮箱。

江成英在客厅里叫人,“江知,你刘叔叔他们过来了~”

江知:“诶,来了。”

见面少不了一顿寒暄。

重生后,一个个亲人的再次相见,江知仍旧会觉得恍惚。

刘承和陈暖可以说是从校服走到了婚纱,高二的时候就谈了,连大学都考在了一所,励志又甜蜜,江知不知道吃了多少回狗粮了,差点没活过来。

上一世的刘承和陈暖是12年5月份领证办喜酒的,原本定的婚期是11年10月份,但是9月份碰到江成英重病,所以婚期延后了。

陈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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