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儿子心里没什么宰相之女,他爱的一直是你!他做梦都在念你!”

眼见商老夫人脸黑的厉害,儿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黄粱梦,鸡飞蛋打,御勇也是慌了。

“你悔婚!你们欺骗我儿子感情,还乱找借口,今天必须赔偿我们家所有人的损失!不然我们就赖在你家不走!”

“对,就是!”张氏也是恶狠狠的叫嚣,“赔银子!赔悔婚金,赔这一年的仕途金,赔我们所有人的盘缠,还有打伤我儿子的汤药钱!少说起码得一万两黄金!”

御家亲戚们集体起哄,满院子闹个不停。

喧闹中,御明熙终于回神,看向商雪霁,少女一双杏眼布满尖锐芒刺,其中的恨意是他始料未及的,往昔泛滥的桃花痴情,此刻荡然无存。

“你是怎么知道…….”御明熙咽了口气,沙哑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霜儿,和去年冬天的事情的。”

商雪霁微微一笑,那是前世钻心剜骨的屈辱记忆。

“那是御姝告诉我的,她把我当成好姐妹,早就变成我的心腹,南暮霜是你的心头肉,包括你和南暮霜小时候那一个月的交往,御姝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为女神写的情诗,什么宰相府内南暮霜,爱她风骨已成殇。”

一根无形的针扎着御明熙的脸,刺辣辣的,特别是商雪霁大声念出他的蹩脚情书,羞死人了。

商雪霁巧妙嫁祸到了御姝身上,趁御姝还陪着海津知州夫人泡温泉的当下,她不在乎挑拨御明熙和御姝的兄妹仇恨。

御明熙家暴手段如此优秀,肥水不落外人田,御姝也应该品尝一下。

“御姝还告诉我,你父亲曾做过宰相南暮海的前院家奴,十年前,你和御姝以家奴儿女的身份,在宰相府打杂了一个月,那时候你十四岁,对七岁的南暮霜一见倾心,为她当了一个月推秋千,捡风筝,提裙子的奴才,你心中的洛神神女那时候也就七八岁,只知道玩伴,并不在意身份悬殊。”

御明熙听得后背直冒冷汗,所有的细节,商雪霁尽在掌握。

竟然是御姝!

是他亲妹妹御姝,出卖了他这个哥哥,毁了他势在必得的一门富贵亲。

十年前的宰相府,出身低微的他,对南暮霜一眼万年,那一个月,是他这辈子最为快乐的时光。

每每回忆起他趴在地上,任由南暮霜当马骑的日子,御明熙总会露出甜蜜的微笑。

霜儿……是他今生发誓必娶的唯一女子。

却不料此刻被人当众戳穿,犹如在街上被当众扒光衣服。

好样的,御姝,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御明熙只顾着气的瑟瑟发抖,而御家这一边已经闹开了锅,几十口人打算鱼死网破,揪着商家给个说法。

“哎,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男人心里有个挚爱,多大个事?”

“对啊,小题大做,我心里还有意中郎呢,这就是你们悔婚的理由?”

那个御大妹后来打听到商家并无御贡牡丹一事,情知被骗了聘礼十二车,气急败坏,此刻带着另两个妹妹也是狗急跳墙。

“他们并没婚约,我家小姐只是拒绝御明熙的求婚,怎么成了悔婚?”莲幽丫头据理力争,却被御大妹大嗓门压着吼。

“那就是骗感情,这更加严重!”

“好啊,告我去吧!”商雪霁冷然道,“到衙门告我骗感情,最好提供人证物证。”

“你……”御家三姐妹又被怼的气堵。

眼见这门亲事黄了,御家亲戚门前补揭竿而起,索性撒泼商家索赔天价各种损失金,座上商老太目睹着乱象,怒从心头起。

“去林里,让猎户们带着火枪过来!”上座,商老太勃然大怒,面对一院子泼皮无赖的御家人,老太婆开始以暴制暴。

商家后山森林的猎户们各个骁勇,商雪霁平日和他们学一些拳脚防身。

不一会儿,“笃笃笃…….”一阵皮靴蹋响地面的声音,火枪队的猎户们席卷怒意的赶来了,十几杆火枪整整齐齐对准御家,御家人震慑了,一下子,满院子的人都安静,刚才还在发狠叫嚣的亲戚们,全部老实了,各个坐回原位,愣是一动不敢动。

“你们以为……我们会怕……我们都是有……骨气的…….”御勇吓得腿软,装腔作势,“我不畏强权,能屈能伸…….”

张氏第一次见到火枪,黑洞洞的枪口下坐得直挺挺,“真是的,多大个事,还拿火枪…….”

眼见父母和亲戚们大出洋相,御明熙顿时无地自容,面对商家的富贵滔天,他第一次领略到钱的威力,居然可以自己养私人护卫。

寒门出身的自卑感,一寸寸撕咬着御明熙。

他不由得看向商雪霁,今晚她看上去像个晶莹剔透的璧人儿,乌丝被一支青玉镂空簪绾成一个浮华流月髻,腰系璎珞碎玉流苏,头上斜斜插着一支同款步摇碎玉流苏,辅着蝴蝶翡翠,就这些头面,比他往日一年的吃穿用度还多。

她那双灵气逼人的美眸,从此不再对他绽放爱慕光芒,一想到这里,御明熙不由得恼羞成怒。

是吃醋…….他想。

她揍他,退婚,都是因为获悉了霜儿的存在,她是因爱生恨的,哪怕故意和长工厮混在一起,也是为了报复他!

其实这变向说明商雪霁是爱他的!

御明熙突然眼睛一亮——

对啊,商雪霁是在欲擒故纵!她其实是爱我的!

御明熙顿时心生一计,立马看向程璧君。

御明熙无辜的开口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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