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决接到林寐的电话时还没睡醒,只隐约记得林寐说组了个局,大家聚一下。
因着蔺臻嵘洁癖重,这种无聊的聚会,对方一般不会到场。
所以程决才会一时兴起去找前几日刚看中的那个小明星。
林寐恨铁不成钢地在后面踹了他一脚,程决挑着眉躲过去。
林寐咬牙:“滚去洗干净再来。”
程决不依了:“我洗过澡才来的。”
林寐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呵呵冷笑:“不想被七哥亲手扔进水里,我劝你最好给自己消个毒。”
程决:“……”
最后,程决还是去楼上的房间又洗了两遍澡,还全身都喷了消毒液,这才回来。
甫一坐下,程决就没个正形地眨着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笑眯眯地问道:“七哥,你那小未婚妻还活着吗?”
“嗯。”蔺臻嵘口味挑剔,手中端着的酒是牧昱佟特意从家里的酒窖里拿来的,漫不经心地扫过去,“她只是身体弱,还不到病得快死的地步。”
蔺臻嵘虽语气浅淡,但其中的偏袒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连年纪最小的牧昱佟都来了几分兴趣:“宿小姐当真如传闻的那般貌美?”
已见过宿婳本人的林寐施施然道:“岂止貌美,说是天人之姿都不为过。”
程决和牧昱佟对视了一眼,原本对于蔺臻嵘非要指明宿婳联姻一事还有些不解,现在听林寐这么一说,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肯定是颜控的七哥看上了人家的美貌。
程决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改日,见见?”
想到女孩那张精致病白的脸以及弱不禁风的身体,蔺臻嵘轻飘飘朝着他看去:“她不便见人。”
“不是吧?”程决表情诧异,但眼底的笑意却毫不掩饰,“七哥,你这是打算把人藏着不给看?”
蔺臻嵘垂眸,轻抿一口杯中的红酒,漫不经心道:“她身体不好。”
“那我们更要去看看了。”程决翘着腿,像个纨绔风流的二世祖,“这叫探病。”
蔺臻嵘将酒杯搁置下,声音不紧不慢:“不许打扰她。”
那小病秧子身体差成那样,还动不动就咳嗽吐血,连他都不敢三天两头去客房看望女孩,哪能让程决他们打扰女孩的静养?
万一小病秧子被吓到,又病得晕过去怎么办?
蔺臻嵘的手指在杯沿摩挲,皱着眉心想:真难养。
“七哥,我知道你之所以选中宿婳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但美貌只是一时的,而且宿婳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活不了多久,她死后,你又作何打算?”林寐这话绝没有盼着宿婳死的意思,但宿家千金身娇体弱,命不久矣几乎是整个喻城的上层圈子人尽皆知的事,所以林寐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而已。
蔺臻嵘慵懒随性地靠着沙发,淡淡地提醒:“她还没死。”
而且那么漂亮且身娇体软的一个人,死了着实可惜。
林寐还想说些什么时,蔺臻嵘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黎叔打来的。
“七爷,宿小姐又病倒了。”
蔺臻嵘挑眉:“怎么回事?”
这两日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又病倒了?
黎叔叹气道:“受了点风寒,医生已经过来了,但宿小姐拒不配合就医,现在还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