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婳表情淡淡的:“没什么。”

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而已。

见女孩不愿多说,黎非晚也不再问,乖乖地坐在女孩身边喝果酒。

下午茶结束后,蔺臻嵘过来接自家小病秧子。

碰巧在门口遇到了同样过来接人的纪迟砚。

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默契地嫌弃:小非晚小病秧子那同桌怎么也在?

同时踏进会客厅,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孩。

微胖的那个女生脸蛋红红地趴在女孩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扒着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眼里就仿佛盈了水光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蔺臻嵘:“……”

纪迟砚:“……”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碍眼。

纪迟砚最先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将黎非晚从宿婳怀里拉开。

一股淡淡的果酒味弥漫开。

纪迟砚转头看向风轻云淡的女孩:“她喝酒了?”

碍事的人被拉走后,蔺臻嵘的手搂上了他的专属位置——宿婳的腰。

宿婳乖顺地靠在男人的怀里,语气淡漠:“果酒。”

纪迟砚的视线落在了桌上喝了一半的果酒上,没说什么,抱着黎非晚去跟辛烟说一声。

纪迟砚那张脸的辨识度挺高的,世家名媛见到当下炙手可热的歌手,不免激动地拉了拉好友。

竟然是纪迟砚欸!

原本在和其他富太太说话的辛烟见到纪迟砚,停下了话头,转而笑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晚晚?”

纪迟砚态度温谦地开口:“阿旭有事不能来,便委托我来接烟姨您和晚晚。”

辛烟笑容不改:“麻烦你了。”

心里却暗骂自家儿子不靠谱!

看不出这位对他们家晚晚是什么心思吗?

辛烟看了眼少年怀中闭着眼的女生:“晚晚怎么了?睡着了吗?”

纪迟砚垂眸看向女生,疏离微冷的眸光多了丝温度:“她把果酒当果汁喝了。”

辛烟:“……”

所以这是喝醉了?

那更不能让纪迟砚把人单独带走了。

辛烟站起身:“那便走吧。”

与其他富太太打了声招呼,辛烟便拿着包包和纪迟砚一同走了。

他们刚一离开,世家名媛就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纪迟砚怎么会来接黎非晚?”

“你们不知道?听说纪迟砚和黎非晚小时候就订下了娃娃亲。”

“娃娃亲?都什么年代,竟然还有人当真吗?”

“谁知道呢,不过看纪迟砚这样,似乎是当真的。”

否则不可能亲自过来接人。

“唉,我是他的颜值粉,他要是有未婚妻了,我……”说话的这个千金小姐咬了咬唇,怪纠结的,然后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就转为他的歌粉!”

脱粉是不可能脱粉的!

……

“你怎么来了?”曲水澜见到蔺臻嵘,不由得挑眉,“怎么?怕你家小病秧子受欺负?”

曲水澜本是打趣,却不料蔺臻嵘竟会认真地颔首:“她身体不好。”

曲水澜:“……”

你怕是不知道你家小病秧子干了什么。

但在蔺臻嵘眼里,他家小金碗娇贵得很,别人碰一点都不行。

还真是蔺家护在心尖上的人呗。

曲水澜看了眼靠在男人怀里的女孩,哪还有方才的清贵冷艳?

乖软得像是收了所有利爪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