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格往日里撒娇,偶尔也会这样。

嗔怪着撒开胤禛的手,将小嘴撅起来,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胤禛在往日里,大抵也会耐着性子哄两句。调皮的小姑娘,他其实也挺喜欢的。

“那我走了。”

胤禛现在却有点烦,看着张格格转过去侧身对着自己,又是想要让自己去哄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厌烦。

张格格顿时一愣,整个人都险些傻了。回头再看胤禛时,才发现胤禛竟然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就已经转头走了。

院外,夜色稍稍有些寒凉。

胤禛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天上。

繁星点点,倒是个静谧美丽的夜晚。

“主子爷,现在…”

苏培盛跟在胤禛身边多年,似乎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当即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能试探性地去问。

“去年福晋那儿?”

“嗯。”胤禛就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对年媛媛说的话来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等自己?

从张格格处离开以后,胤禛抬脚就去了暖春院。可刚刚到了院外,却见里头灯火已经熄灭,黑漆漆的。

“她睡下了?”

胤禛有些皱眉,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他心里好像被扎了一下。

她忘了?还是说…只是将自己的话当成了一句戏言呢?她觉得张格格有孕,自己就一定要陪在张格格那儿,不会来?

“主子爷,这…”

苏培盛更加觉得焦头烂额。

他其实不想开口的,生怕得罪胤禛被一阵臭骂,可惜却又不得不开口。

“回去吧。”胤禛的声音很冷,也有些淡漠。没再说什么,转身才回了自己的前院里。

翌日清晨,年媛媛醒过来的时候,天不过刚刚蒙蒙亮。晨曦的阳光温暖舒适,远方红彤彤的朝阳看着也是格外有生机的。

“侧福晋,您醒啦。”

小桃听见动静,立即就打水进来。

“怎么了吗?”年媛媛看着小桃脸上激动的神色,就意识到有事发生。

“昨儿夜里,您猜发生了什么事儿?”

年媛媛摇摇头,便让小桃直说。

“主子爷本来是在张格格那儿的,可还没到夜半呢,人竟然就走了。侧福晋您说,张格格是不是惹了主子爷了?”

小桃一脸的喜意,显然她是非常厌恶张格格的。

“是不是白天的事情,查出来了?主子爷厌弃了张格格了?即使是她有孕,也懒得搭理了?”

“...”

年媛媛却默了默,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她觉得…应该不是。

“还有呀。”

小桃见年媛媛没开口,也就继续说道:“听人说,昨儿主子爷走了以后,张格格气得就砸东西呢。”

“阿喜姑娘脸上还不小心给碎玻璃划了一下,当真是可怜。”

阿喜,便是伺候着张格格的那个丫鬟。先前仗着自家主子得宠,在年媛媛刚进府那一阵,还对小桃颇为揶揄呢。

“伤着脸了?”

年媛媛想象不出来该是个什么样子。可这古来女子都在意容貌,这下子若是破相…怕是一生都完了。

张格格这个人,还真是歹毒。

“等会儿用了早膳,咱们去宋格格那儿吧。我和圆儿约好了,要陪她玩的。”

年媛媛不想再听这些腌臜事儿,就又聊起了关于圆儿即将过生辰的事情了。她该买什么东西,送给圆儿好呢?

早膳过后,刚刚出了院门的年媛媛,却见到了不远处跪着一个人。

那人跪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垂着头。四周好些路过的丫鬟见了,都忍不住纷纷侧目瞧一眼。

碍于四阿哥府规矩森严,她们倒是不敢议论。

可这光是异样的眼神——年媛媛就觉得,若是换了自己,怕是都会有些受不了。

“那是…阿喜?”

小桃一下子将人给认了出来,也是吃惊不小。

这儿可是后院的核心地带,但凡是出来的人,大多都会经过这儿的。

张格格这是将阿喜罚跪在这里了?摆明了就是想要让所有人瞧见嘛。

“阿喜做了什么吗?”

年媛媛想起小桃早晨给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似乎并不关阿喜什么事儿。她在这件事当中,也不过是被连累的罢了。

“年福晋好。”

正疑惑着呢,云格格却好似一个幽灵似的,不知道就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接到了年媛媛的身后了。

年媛媛背脊一凉,转头一看云格格,就道:“云格格好呀,也出来晒太阳?”

“是呀。”

云格格露出和善的笑容来,就道:“妾身那屋子,偏僻得很。一年四季都有些潮湿,再不出来晒晒太阳,怕是都要长蘑菇了呢。”

“哦——”年媛媛淡淡应了,并没有想要和云格格长篇大论的意思。

不得宠的,便如云格格这般了,只能分一间小屋子。夏天热不说,冬天还冷。

“昨儿…”

云格格似乎仍旧不死心,又要开口。

“多谢云格格仗义执言。”年媛媛倒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道:“不过说来说去,也只能怪张格格自己没有证据。”

“说来也是蹊跷,到底有没有那个丫鬟呢?”

云格格听了却嗤之以鼻。

“张格格什么人?这种话不过胡编乱造的罢了,还能信?”云格格说着,就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阿喜。

“阿喜跟了她多年,忠心耿耿。脸伤了不说,还给罚跪在这儿。这石板路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跪一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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