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无数地摊商贩被生生推倒,“哒哒”的马蹄声响在耳侧。初夏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将无心一把紧紧搂入怀中。

一匹脱彊的马儿从街头一路狂奔,踏平了街角满地的瓷器,又蹂躏了水果摊的果子,随即撞倒了泥人架子,紧接着砰的一声撞到布料铺子上……

初夏睁大了眼,一地狼藉,明知危险,她的脚却像订了钉子,摞不开半步。她不知道自己是眼花还是产生幻像,竟见着那直冲而来的马儿浑身被烈火包裹,距离越来越近,强大的火光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火光吞噬了一切,那光芒冲破浓雾朝她刺过去,她被暴露在一束突如其来的光束中,只听得周围光和风发出裂帛的声音。

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双眼疼得要命,越是努力睁开,那团火光便越是强烈刺眼。一股血腥味毫无预兆地扑入口鼻,身体也突然虚弱沉重起来。

初夏恍头,当她清晰视线,却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把剑,炙热的血液由剑柄缓缓流入手心,妖治的红狠狠灼伤着她雪白的肌肤。

是梦吗?可这血……

初夏惊得松开剑,颤抖地将手送到眼前,血迹斑斑。

这温度,明明这般真实。

她抬头放眼望去,身前是被剑刺中的男子,他头发凌乱,满脸污垢还沾染着血渍,如此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美到令天地失色的容颜。

她竟杀了人……

初夏明显还弄不清情况,云里雾里地接收着眼睛所看见的一切。

沁凉一直蔓延到心尖上,风好大,她双脚不受控制地一颤,几颗石子随着她这一动作削落悬崖,回头看去,来自悬崖深处的旋风凌乱了她的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男子身体一恍,直直地向后倒去。

初夏惊骇,眼望着这一情形,条件反射地伸手抱住他向自己的方向拉。

突生惊觉,放眼望去,悬崖峭壁,满山满崖的人只有他俩站在悬崖边上。却是手上无力,浑身虚弱,不料被男子带着向后倒去。

风呼啸,在一片惊呼声中,如断线的风筝,双双跌落悬崖。

……

只觉得头好沉口好渴,眼睛涩涩的,缓缓睁眼,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一个娇小的背影在眼前晃悠。

“你醒了?”十分清脆的声音窜入耳朵,初夏眨眼,视线逐渐清晰。

只见一小女孩儿,七八岁的模样手中拿着一小盅子,趴在床沿,笑得一脸灿烂,一身水蓝色的衣袍更是将她衬地小巧玲珑,初夏不由皱了眉头。

“神仙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十多天啦!”

声音再次飘来,初夏才如梦初醒,却并未回答。收回视线,从床上坐起,观望着四周。

这是哪儿?无心呢?

头脑中迅速闪过这两个问题,初夏瞪大双眼,一把掀开棉被,在发现自己身上陌生的衣物时,如中晴天霹雳。

“放心,你身上的衣服虽是师傅的,但是你夫君为你换下的,我说我帮你换,可他硬不让我碰你。”小女孩儿说着嘟起了嘴,满脸不快。见初夏这般模样,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贴心解释到。

“夫君?”初夏惊呼。

“对啊,就是和你一起从悬崖落入寒潭的那个人,他口口声声唤你娘子,难道不是?”

换衣服?夫君?

什么鬼,现在是什么情况?

无心,无心呢?

初夏惊恐地四处张望,心跳如鼓。

“无心呢?”

“无心?神仙姐姐是问的你夫君吗?”

“这是哪儿?”

“百花谷。”小女孩儿瑟瑟地回答,她有些被初夏的表情吓到。

初夏一皱眉头,这些到底都是什么鬼?

不对,一定是幻觉。

是梦?对,肯定是梦。

她颤抖着双手一把捞过被子将头捂住,重新躺下,故作镇定地紧闭双眼,其实那不停颤动的睫毛早已透露出她此刻的心烦意乱。

是梦,一定是梦。

她在心里反复强调这句话,屋外适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闻来声,小女孩儿双眼顿时晶亮:“是师傅他们。”说着站起身朝门外大喊,“师傅,神仙姐姐醒啦!”

“娘子,娘子醒了吗?”

充满磁性,爽朗清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一男人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奔了进来。

初夏蒙在被子里,使劲儿催眠着自己,却突地被来人连人带被紧紧带入其怀中动弹不得。

“娘子,你可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了!”

初夏愤怒地在被子里大吼:“滚开。”

一声怒吼,她心急如焚。

不可能,一定是被那匹野马冲击了大脑,这些都一定是幻觉。

男子闻言,畏惧地松开她,皱着眉一脸委屈,看着裹着一坨棉被的她认真说道:“娘子,你就是我的娘子。娘子别不要我,我以后一定乖乖的。”说着,眨巴着一双迷蒙的大眼,泛着泪光,好像马上就会落出泪来,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

“娘子,我以后给你做饭洗衣服,什么都愿意,只要娘子想要的我都给……”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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