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别乱说,带大哥哥去给你的神仙姐姐做点儿吃的来。”说着,把小女孩儿松开向前一推。
唤作蝶儿的小女孩儿瘪着嘴,软软地应了声便转身出去了。
“娘子,我去给你弄吃的,嘿嘿。”松开初夏,也随蝶儿出了门。
初夏抬头去打量蝶儿口中的师傅,那样子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叫人瞧着特别地舒服,一身灰色的袍子,更是显得清淡雅致。
好半天古月才开口:“不知姑娘芳名?”
初夏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努力使自己翻腾的情绪平复下来,水灵的眸子拨开那层佯装的平静,是难以平复的恐慌。
“初云寺离这里远吗?”
初夏的问话,让古月微微皱眉。
“初云寺?没听说过。”
“怎么会,灵山上的初云寺,迂水国最大的寺庙。”初夏有些着急,她到底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
古月迷茫地摇了遥头,心里暗想:乱世纷争,各国争霸纷纷举兵,战火纷飞,掠夺与屠杀不断,十几年了,一直到现在还未消停。如今的天下三足鼎立,其中当数南国国势最盛,北冥与慕容紧跟其后,剩下的都是些小国,南国国主一向野心勃勃,不停进攻周边国家,国破族掳是常有的事儿。
迂水国?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是众多被灭国家中的一个?
“那你有没有见着一个小沙弥?他一直是和我在一起的。”
“没有。”
“怎么可能?”初夏惊呼,她记得当时一匹浑身带着火光的野马像她们直冲而来,那时她明明将无心抱在怀里的……
如此想着,她便作势要下床去寻那小沙弥,却不想发现双腿根本就动弹不得,这时,她便急了。
见此,古月也及时说道:“你不用着急,你的腿还有些时日才能动弹,因你双脚踝部的骨头有裂开的迹象,用的药都有麻痹的效能,所以得让骨头愈合才能停止用药,你的腿也只能到那个时候才能动弹。”
初夏不死心,仍试着去摞动双脚。外表很柔弱女人,在某些时候,总是固执得近乎坚强。
“可是,你夫君的伤与你不同,他身上有大大小小三十余处伤口,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贯穿身体的那把剑,还好偏离心脏,不然我也无回天之力。”
说到这儿,初夏顿时停止挣扎,双目放光,炯炯地盯着古月,沉思。
那把剑,好像是自己刺的!
她回想,那匹马身上的火光刺得她睁不开双眼,只得紧紧搂住无心,可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到了一个悬崖边上,手中握着剑,还杀了人……
只听古月继续道来,“身体上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但他脑后有一个极大的血包,怕是掉下悬崖时磕在了哪儿导致神经错乱,他醒后我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开口闭口找娘子,在见了你时才安分下来。”
初夏闻言垂下眸子,半响无语。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对男子是她夫君这件事深信不疑。
可她也再清楚不过,她经历的这些事谁都不会信,是个人都会当她疯子。
古月为了能让初夏更好得养伤,便将小木屋腾了出来。两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死,这一点,古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并未多问。
这几日,初夏将自己好好检查了个遍,发现身体除了些擦伤并无其它异常,她反手拉下右肩的衣物,一朵罂粟静静地呆在那里,一如从前,无任何变化。
她的身体本就与常人不同,不管是什么程度的伤,总能以很快的速度痊愈。
她唯一的担心的,就是无心。
无心到底去了哪儿?
这几日,初夏才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粘人,比起如今这妖孽,无心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只要眼睛一没看见初夏,便会大声吵闹,只叫她对他闪躲不及。
这不,腿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寻来一根木棍当拐杖,偷偷摸摸地从山谷另一个出口勉强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出了谷,本想去看看悬崖下的那个寒潭,却前脚刚踏出门,耳边就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娘子去哪儿?等等我。”
“别跟着我。”初夏没好气地回头看了眼紧跟而来的绝世妖孽。
“不要,我要和娘子在一起,娘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男子兴奋地挽着她的手又蹦又跳。
“我不是。”本就腿脚不便的初夏让他这么一拉扯,心里就更不耐烦,冷漠的声音无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骗人,你都知道我的名字……娘子你又要丢下我了吗?”思竹低下头,慢慢蹲下身将自己抱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简直是哭得惊天动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又?什么叫又?
“好了,你为什么要叫我娘子?”初夏万般无奈,她怎么觉着自己遇到了另一个无心,怎么看他都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名字,只不过是古月问起,她恰好瞧见门口的翠竹,随口说的而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初夏的戒心一向很重,对于古月的出手相救她是抱有感激之心,但她向来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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