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那个注定不凡的青年,仅仅二十多岁就可以做到摄政王的位置,不光是北冥朝野军心,更有天下黎明百姓,部都被他收入囊中。由此可见,他确实是一个前无古人的惊世人物。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一睹他真容,却都只能从传闻之中拼凑想象他的容貌。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高高在上,一呼百应被称为“天下第一人”。虽然朝野上下到处流传的都是他的痴情,但此时此刻,当他们见着那个站在屋顶,一身白衣的青年时,才知道,他们的确是赌错了。

这天下,有哪个英雄豪杰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权贵?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轩辕雪陌,他拥有那么大的权利,要哪种女人会得不到?

“轩辕雪陌,还有人呢?你就指望着你的龙虎队能灭了朕这几万将士吗?看来你是太高估了自己吧?”李渊抽出腰间长剑意气风发地指向轩辕雪陌,他的谈吐,无不是满满的轻蔑。

对上轩辕雪陌的双眼,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道:“今天,朕誓必要结果了你。”

轩辕雪陌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渊,一袭白色的长袍,黑发任风吹拂,刚劲肃穆的身影闲散立于屋顶之上,清亮的月光笼罩着他,仿佛是在天域苍穹间定格了那亘古苍凉的烙印一般。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漠然,李渊只觉轩辕雪陌那眼光像是无处不在的光一般,无人能阻地扎在他身上,让他的心莫名一紧。

他站在屋顶,将双手缚于背后,高傲的神色里罕见的出现了一抹令人难懂的神色。

“李渊,我们之间斗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一个结果。我曾对你手下留情多次,可你不曾对我有过半分兄弟之间该有的情义。这一次,你记住,是我轩辕雪陌要杀你,为所有因你昏庸而逝命的良民。”

他的话,一字一句,像是滚烫的山芋,落在李渊身上,烫得他翻滚不得。

他说完便步步后退,整个人慢慢向在那群黑衣人中隐去。

见此,李渊疯狂地向着他刚刚所在的那个位置大喊:“轩辕雪陌,你给朕滚回来,你以为朕在跟你开玩笑吗?枉你自负聪明,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了初夏吗?你信不信朕立马就烧死她?”

李渊的声音像是落在湖水中的石子,得不到任何回应,不断沉入了湖地。他尖叫着,眼神发狠地盯着夜空,一把剑在手中胡乱舞了两下。

他这一喊,原已隐退在黑衣人中的轩辕雪陌脚步一顿,面色苦痛地闭上了眼睛。他颤抖地握紧了双手,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重新抬脚,向夜幕深处走去。

一片寂静,沈冰一脸警惕地上前拉住仍在等待的李渊,沉声说道:“陛下,他好像已经走了。”

一听这话,李渊气愤地将手中剑向地上一砸,“朕没让他走,他敢。”

见他这个样子,沈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李渊一眼,随即撒开手,任由李渊像个疯子一样对天谩骂着。

轩辕雪陌一走,白无殇立马感觉到了周围的气势明显已没了刚刚那股强大的突兀,他向前追出去两步,剑指长空,向着轩辕雪陌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这一动,几乎是一瞬间,无数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从各个角落,各个方向窜了出来。他们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弓箭,锃亮的箭尖直指着屋顶上的那一队黑衣人。

这些人一出现,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军号,在夜空中突兀划响,如此,龙虎队身边出现数百隐卫来。

白无殇还没有飞上屋顶,龙虎队便飞身而下,与他激烈地缠斗着。

李渊一声令下,早在西苑等候的侍卫即刻点燃了整个院子。那些干柴和房屋早已被做了手脚,火焰一触,火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地宫里,初夏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从沈冰走后,她就打昏了那几个守在里面的侍卫,她不停寻找着出口,在墙上找遍了机关按钮可能存在的地方,最后绝望地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都没有,她看着沈冰从那里出去的,可是她找不到。

地宫的温度越来越高,初夏知道,头顶上的宫殿被烧到一定程度时,整个就会掉落下来,而她不是被砸死在这里,就是被活活埋在这儿。

真的要死在这里面吗?

初夏跑到沈冰刚刚离开的那个地方,疯狂地敲打着墙壁。地宫的顶上开始掉落下来那些木头搭建的屋顶,火焰钻了进来,无情地令她绝望。

凤灵桥外,轩辕雪陌坐在豪华地轿辇中,望着宫殿里那团在黑夜中渐渐明亮的火光,那光越来越璀璨,让他墨玉般清澈明亮,却又清冷如雪的眸子渐渐流淌出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看着烈烈大火,目光越发地痴了,最后,他干脆下了轿辇,久久立在风中,神情恍惚地盯着那团几乎要将天烧红的火焰,丝毫不敢眨眼。

他目光痴痴地,脑颅随着火焰的高涨而越发地嗡嗡作响,甚至可以听到头盖骨因为剧痛而发出丝丝裂开声,身子忍不住踉跄,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脑中涌出,挣得脑颅都要炸开了。

轩辕雪陌呆立在原地,为什么刹那间整个世界的色彩消失了……

他这是怎么了?不可能,夏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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