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又在瞎嚼舌根!”
“这不是伙计们才说的吗?”
赵氏瞪着眼睛,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长岭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自己娘子,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郑掌柜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我乡下来的远房侄女,来投奔我的,叫你来是让你一同看看,能不能当得上用。若是能用,咱们便留下,不能用,就叫她走了。”
赵氏不知这里头许多弯弯绕绕,郑掌柜说什么,她便信了。
只是有些奇怪,悄悄跟长岭嘟囔起来,“什么事明日上工了再说不是一样的,偏要大晚上来,睡觉都睡不清净。”
长岭见此,忙嘱咐她,“废什么话,大哥叫你做什么你做便是。”
“行了,你无事便可先下去了,咱们在这里看着就是。”
说着,郑掌柜便让长岭走人。
赵氏打量着锦瑟,见她人小小一个,一副怯弱的样子,显然有些看不上。又听得她咳了两嗓子,心头又起了担忧,这样一个体虚之人,招进来能干嘛?
当姑奶奶供着?
所以,当郑掌柜叫她出题的时候,她也起了几分故意为难的心思。
“这有何难,便叫她试着做那副献给县令夫人的屏风看看,多少不论,让咱们见个大概便是。”
郑掌柜有些头疼,这屏风所需的功夫甚是繁琐,哪里是说绣就绣得的。且这样重要的东西,他也实在不放心让锦瑟来。
锦瑟见他为难,哪里不知他心中所想。
“这屏风的活计,从选题构图,到真正下针,怕是没得三五日的功夫不成。我那边还急等着,不若您换个容易些的?”
赵氏听得这话,立时有些不悦,“急什么,有你这样做事的吗,主家都没说什么,你倒差使上了!”
她本以为自己是站在郑掌柜一边的,可哪里知郑掌柜分明也是这个打算。
早些见分晓,他也能早些知道自己值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留下这几人。
“便听她的,你换个容易些的,简单但要考究功夫的。”
呸!
赵氏心中暗暗咬牙,简单还要考究功夫,还真是毛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