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只粗瓷碗。好在绘秋机敏,侧身躲开了。
“你死哪里去了!本宫都快饿死了!”
绘秋倒是不急不忙,边捡那粗瓷片,边回道,“小姐当心,这东西碎了可就没有新的来了。”
“婢子去伙房走了一遭,那些人说,已经过了用夕食的时辰,如今半点米都不剩了。”
说着,她露出个难过的表情,“看来今晚得饿肚子了。”
李思华闻此立刻急了,“饿肚子?本小姐在家都没饿过肚子,我不管,你去!给我找那妙法来,我倒要问问她,这是个什么道理。”
“有让贵人饿肚子入睡的道理吗!”
李思华叫的越是声大,越发说明她心中没有半分底气。
绘秋见她甚是暴躁,正好顺着竿子答应了,“如此,婢子去请那住持,您安心等着。”
其实她哪里是去寻什么大师,不过是找了那些比丘尼们,寻了个地方睡了一宿。
李思华是左等右等,等不来绘秋的身影。夜又深了,周围鬼哭狼嚎,不知是有什么野兽盯着似的,吓得她又不敢独自上前去。李思华又气又饿的,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子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到了第二日,却又被告知还要随观中众人挑水砍柴。这些粗活,李思华在家中哪里做过,少不得撂了几回挑子。直到被警告不干活没得吃,这才老老实实敷衍了下来。
李思华这时才怀念起在李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在这观中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就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要还是李思华就好了,这空有虚名的淑妃娘娘有什么好当的!李思华气极,想着陈氏如今已经倒台,若是此时能够以李思华的身份回到李家,那自己好歹也是深闺娇小姐,哪里会沦落到任人支使的地步呢!
都是这该死的云锦瑟,若是没有她,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李思华愤愤地劈着柴火,似乎是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这木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