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月。

锦瑟置着气,她之今日,难道不是自己一针一线博来的吗?

那些挑灯夜战,眼睛都睁不开的日日夜夜,难道只是因为一句蒋渭生的关系,就可以抵消的?

锦瑟不免越想越委屈,难道情爱之事,不是讲求你情我愿,为何都要逼着她接受呢!

锦瑟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吹了一夜的风,加之心中郁结得紧,竟一下子病倒了。

这可急坏了云漠。

“哎,都怪我,没事跟她说那些!”

望着锦瑟惨白的脸蛋,云漠心中说不出的后悔。他只知道自己所言,都是为了锦瑟好,只是这亲近之人的肺腑之言,往往最是钻心。

那大夫倒是见惯了此景,熟稔地劝慰道,“无事,大树莫急,这楚老板不过是染了风寒,喝上两服药便好了。”

说着,他便龙飞凤舞地写上了方子,交给云漠。

云漠正要拿去抓药时,迎面撞上了刚刚睡醒的蒋渭生。

“我去吧。”

蒋渭生也不同他客气,将那药方子一下就抽走了。

“你这还醉着呢,路上当心点啊!”

他不免有些担心,末了又叹了句,“作孽!”

待到抓好了药,取水煎药之事,蒋渭生也不让云漠插手半分。云漠见他一脸凝重,索性也由他去了。

云漠如今早就将蒋渭生视作自己儿子般,生怕锦瑟给了他半分委屈,因而言语上难免对锦瑟颇多微词,只当是她拖累了蒋渭生的姻缘。

只是他哪里知道,不过都是你情我愿罢了。

蒋渭生昨夜虽有些醉意,但终究是有些记忆的。今日一见锦瑟如此,心中也知道了些许大概。

他将锦瑟从床榻之上扶了起来,又细心把着喂药给她喝。

饶是烧的迷迷糊糊,锦瑟仍旧是偏了头,嘟囔道,“哭,不喝。”

蒋渭生少不得劝她,“喝了给蜜饯吃。”

她这才微微张了张口。

蒋渭生趁机灌了好些进去,只是不妨她咽得太慢,一时咳了出来。他忙取了热帕子,过来收拾干净,动作无比的熟练。

一连数日,蒋渭生像是腻在了楚家的铺子里似的。

往来的客人见此,多是调笑,皆问是不是好事将近了。蒋渭生只笑着不答,倒是他那些小学生,早早就编排起了关于师母的歌谣,传得满城皆是。

锦瑟的病早已大好,只是仍旧不愿出来见人。

想想也是,一出门,上到卖菜的婆子,下到门前玩泥巴的小孩,皆是一副看猴子把戏的眼神看她,她想想也只觉得膈应。

再看看眼前忙前忙后的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都快了开春,你学堂难道无事可做了吗?”

锦瑟将身下的枕头抽了过去,正正好砸在蒋渭生脸上。

蒋渭生也不恼,将那掉落在地的枕头捡了起来,又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仔细替她枕在腰间。

“你呀,先顾好自己吧。”

那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宠溺。

锦瑟被这般暧昧的模样弄得很是烦躁,叫道,“你也是,顾好自己,别管我了!”

蒋渭生见她炸毛的模样,略沉吟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怎么你当初求我救你的时候,没有说叫我不要管你呢?”

好吧,这些锦瑟彻底吃瘪了。

这般气鼓鼓又毫无办法的模样,看得蒋渭生心中颇为愉悦。

“等你好全了,我就不管你了。”

蒋渭生含笑望着她,说道。

锦瑟心中不免一惊,“你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