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叶子,惊得那些衙役四下逃窜。
不多时,山间的河水边也出现了异状。
一衙役跌跌撞撞逃至河边,一见那河水,忽然发了疯似的抱头狂奔起来。
“鬼啊,有鬼啊!”
同僚们忙拉住他问,“是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样?”
待他们几个凑过去一看,伴着阵阵阴风,那场面更加渗人。
数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山林,几个衙役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马儿,纷纷逃开了。
陆三儿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眼前这景象惊到了。
“哈哈哈,这些酒囊饭袋,也能当衙役?正是胆小如鼠。”
说罢,他自己上前去凑热闹。
锦瑟亦步亦趋跟着,仔细看那河水,似乎带着几丝朱红。空气中莫名有几丝淡淡的血腥味。
陆三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待到了地方,他蹲下身子,仔细瞅着水中。
分明什么也没有。
正疑惑间,遮月的一片云飘走,皎洁的月光照在清澈的河底,一缕黑色的头发,从上游缓缓飘落。
须臾,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鬼啊!”
陆三儿被吓得连连头退,一下子跌坐在河滩上。
锦瑟被他溅起的水花砸了一脸,不免有些疑惑。她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因而胆子大了几分,立刻便俯身过去看。
这一看,便愣在了当场。
那水下,哪里是什么鬼,分明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旧相识。
锦瑟颤抖着手,急跑上前去,将人从水中拉起。一时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惊醒了仍在惶恐中的陆三儿。
“你、你撒开手!”
锦瑟也不管不顾,丝毫未听到一般,死命地拽着那人的胳膊,往岸边送。
那人久在水中浸泡着,脸色都苍白了几分,身上的衣服浸了水,更重了几分。
锦瑟不过是一弱女子,还病着,哪里有这样大的力气。
不过两三步,便气喘吁吁起来。
陆三儿见此,忙上前搭手。
手掌触碰到男子裸露在外的胳膊时,他这才心下稍安。
原来是人。
只是下一刻,他又想到,这人从上游流下来,怎么可能不死?
手上顿时一松,男子的后脑勺便正正磕在了河滩上的鹅卵石上。
锦瑟一脸紧张地上前查看,那人却丝毫没有一丝反应,似睡得十分安详。
她颤抖着手,伸向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