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奢求,只希望后辈们能幸福开心的生活。

他不是那种老古董,虽然希望有后代承继朱家香火,却并不在意。因为计划生育,家里只有一个女孩的人家很多。

“新社会了,没那么多的讲究。”老人经常这样说。

对他而言只有一个巴望,那就是家旺结婚。他想看到家旺孩子出生,这样就能真的闭上眼了。

“三年!四年哪!”他希望家旺大学毕业后与玉茹结婚。那时候他近九十了,也该走了。

“在我的幕碑上写上家旺,还有他孩子的名字。”这话他说了不知多少回。

朱孝先用电话把家旺同意见面的事跟庄栋说了,按父亲的意思,把见面时间交由向家来定。

向风丽得到消息后,不等商量就确定在8号,也就是第二天。

“明天是8号,农历十八。八八为仙,谐音发发。咱家是搞资本的,预示发财。”温风丽说。

“人不是为了发财而活的,还是人家当初选的六六大顺更好。发不如顺,顺理成章,一帆风顺,人生莫过于此。”父亲温仁举说。

“没有那些穷讲究,孙子回家比什么都重要。”妈妈赵爽说。

“要不要带点东西?”向柯问。

“别那么俗气了!给家里老人带点补品就行了。东西不在多,表的是份心意。”温仁举说。

“我明天穿啥呀!好衣服都留在京城了。”忆佳问。

“穿得朴素点,别露胳膊露腿的让人家笑话。”赵爽说。

“乡里人土气,哪我就入乡随俗了。”忆佳说。

“别这样说,明天连你哥哥在内还有两个大学生姐姐,你混那个大学跟人家没得比。”温风丽提醒女儿。

“有啥了不起的,在京城大学生压根算不上人物。”忆佳不屑的说。

第二天上午,向柯开车早早来到虎山乡派出所。庄栋开着那辆所里唯一的面包车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就来到了虎山窝村。

一路上群山环翠,刚修过不久的公路两旁,树木还没有长成,一般高的矗立在两旁。

庄栋的车停在一栋瓦房门前。

朱孝先夫妇和灵儿、玉茹已得到消息,站在门前迎候。

“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家旺的亲生父母,这位是他妹妹。这两位是家旺的父母,这位是边灵,家旺姐姐的女儿。这位是韩玉茹,家旺的朋友。”庄栋说完,几个人互相握手。

温风丽一边握手致意,眼睛到处在找儿子。她第一次知道儿子的名字叫家旺。

“这孩子认生,没好意思出来。”苏冬梅笑着说。

进到院子里,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都来了?”朱延祖对来人扫了一眼说。

“是爷爷吧!您老好!”向柯和温风丽急忙上前,和老人握了握手。

“就在院子里坐吧,屋里坐不开。”老人说。

温风丽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

这是一所典型的农村现代住房。正房六间,间间相通。东面一间是厨房,门里向西是两间火炕。正门是间宽一点的厅,吃饭接待都在这里。西面是两间,一间火炕,一间放了张床。

以前村里规定每户盖房子只能盖四间,而且要规划一致。由于隔壁一户人家进城了,朱孝先只花了不到两千元钱买了下来。连同原来的房子一起重新改成了六间,总体上并没有改变村里的结构,只是室内更宽敞合理。

每间火炕除了与厨房的灶具相通外,还在墙外留下了烧火的地方,以便冬天烧炕取暖。

考虑到上大学后睡火炕不习惯,专门给他留了一间,放置了张床。不料这小子每次回来都要与爷爷睡在一起,这张床很少用。

院子的东侧是个改造了的厕所,与厢房连在一起。西侧是平房,与南侧的大门连在一起,上面用水泥板盖着,可以凉晒一些粮食。

院子的外面靠马路,门前栽了一棵柿子和一棵枣树。正是结果子的时候,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青果。

前面路的南面是条小河,几乎长年不断水。从虎山流下来的水都经过这里流向东面的一条通往大海的大河。河的对岸是座海拔超过300米的山。

北面是座低矮的小山,山的上部松柏茂盛,下面是梯田式的果林。这是家旺家的承包山。

向西看,虎山的雄姿尽收眼底,高低错致的山峰远处看,像虎脊一样,那茂盛的草木,像虎棕一样辅在身上。

“这儿的环境真好!”向柯发出赞叹。

“没有想到山村会有这个条件。”温风丽也跟了一句。

“让你们笑话了。咱乡村也就是这几年好了,以前是茅草房,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苏冬梅说。

“家旺呢?出来吧!”见几个人坐下了,爷爷朝屋里喊。

“叫我干嘛?”家旺从屋里镀了出来,站在门口没有动。

家旺确实长的一表人才。一米八几的个子,白白静静的。因为天气热,只穿了件背心,下面是条普通的蓝裤子。脚下是双沾满了泥的布鞋,看得出是刚从山上回来的。

“帅!有个性!”最先喊出声的是忆佳。她在城里看惯了那些留着分头的帅哥,却很少见这种身上带有野味的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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