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之下就是要继续打向蒙待,赵修阳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说道:“等等,又不是敌人。”
楚天天瞪了赵修阳一眼:“动他的人都是敌人。”
“他又没大碍,睡一觉就醒了。”
赵修阳一边安慰着一边继续:“再说了,你这么好的功夫,还怕待会儿收拾一个闷葫芦费多大的功夫嘛。”
楚天天这种野蛮的人,大都吃软不吃硬,你把她捧高了,她也就暂时不会继续追究下去了。
果不其然,楚天天看了赵修阳一眼,转头看着曲达修,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暂时收手。
就是说道:“他要是待会儿没醒,我就把你们杀了。”
赵修阳点点头,心中却是苦笑,你一个小丫头戾气倒是不小。
那边的蒙待已经是一扯绳索,把他的“玄蟒”给拿了回来。
插进背后的剑鞘,他这才转身,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曲达修,就是走到桌子前面。
赵修阳看着蒙待的举动,却是突然地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以蒙待的为人来说,他不愿意与不相干的人扯上关系,而且凭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脚滑到踹上曲达修呢,要理通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原本就认识曲达修。
但如果他真认识曲达修,又是为什么要在曲达修话说出来之前就把他踢得不省人事呢?
除非,他不想让曲达修说出两个人以前认识。
眼眸深深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蒙待,赵修阳陷入了沉思。
突然的听见柯小灵的声音:“集哥哥,这里。”
他转头一看,蒙待已经是打起了一只手电正对着桌子。
那是一张长方形的红木桌,赵修阳走近,用手敲了敲,然后感叹道:“这是紫檀红木。”
这种名贵的木材就扔在这水银之间,如此大手笔,恐怕真得是皇陵才做的出来。
蒙待开了口:“这个。”
赵修阳看过去,在蒙待手电的照射下,桌子中央摊开着一张字幅。
边缘画轴俱是以金边镶嵌,华丽程度不言而喻。
赵修阳惊叹一声,然后就是靠近去看。
只见那绸缎虽是有些泛黄,却并没有严重的破损,上面的字也是完整的保存着。
这幅书法用笔中锋为主,笔画多露锋,表现细腻,牵丝流畅优美。字的结构,体势纵长,左低右高。字的大小相应,长短相间,虚实相生。布局上纵有行,横无列,每行又有摇曳动荡,变化多姿。最难能可贵的是,从这“不激不厉”的风格中,蕴藏着作者圆熟的笔墨技巧、深厚的传统功力、广博的文化素养和高尚的艺术情操,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赵修阳虽是不怎么清楚字画的价值,却也一眼明了这绝对是大家之作。
细细的一看,竟然是没了题目与署名。
中央的字,虽然能辨别出来是行书,但是因为太过龙飞凤舞,导致无法准确的认出到底写了些什么。
赵修阳皱眉:“这幅字放在这里干什么呢?”
说着就是动手去拿起字幅,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线索。
拿起来一看,在字幅的正下方,有着三个字列。
“王羲之、颜真卿、苏轼。”
他轻念出声,就是转头看蒙待:“什么意思?”
蒙待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一旁的围栏上休息。
心里呲了一声,赵修阳继续琢磨那字幅,脚踝突然一紧。
就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捏住,那一瞬间,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立马抓住手电,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下打了下去。
在他打中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前一刻,那东西却突然的消失了。
赵修阳蹲着身,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鬼知道在这个一心要杀人灭口的陵墓中会出现什么东西。
毕竟之前可是连石头做的灯奴都他妹的复活了,那完不可能的事都出现了,所以接下来再看见什么遇见什么他也不会惊奇了。
这说不定还是个从水银池里生长起来的怪兽。
他还在自我大开脑洞,就是脚下一紧,然后整个人被拖倒。
嘭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那一瞬间,他抡起手中的手电就是朝那东西砸了过去。
却是听见曲达修的声音:“是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