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曲达修的手。

曲达修被松掉,四肢乏力的跪在地上。

再一看赵修阳,他已经是被三个血人牢牢的困住。

其中一个还整个依附在他的背上,那血红粘稠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那里,仿佛从他身体里长出的某个异怪。

曲达修看见赵修阳的脸苍白的几近死色。

他的木枪在地上,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的被鬼莲极快的往后拖。

曲达修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不断地射出自己的毒针,一边朝着他冲过去,可是速度依旧是慢了太多。

蒙待看见赵修阳被擒,一剑从中央劈开血人鬼莲。

不顾而后冒出来的一个深蓝鬼莲,就是朝着赵修阳跑去。

深蓝鬼莲的花径极快的伸长,穷追不舍的在蒙待身后。

赵修阳在短短的两秒之后就是被拖出了亭子。

血人想要把他扔进那大口之中,但他反手死死的缠住血人。

现在不是顾及什么恶臭恶心的时候了,活命的**比什么都更来得强烈。

一只手抓住血人的一只手。

血人将他部松开,他就是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那血人。

然后喝的一声,一用力就是凭借手上的力将自己的身体松了上去。

下面那大口咔擦一声咬紧,参差不齐一颗足足有一条手臂粗的牙齿就是猛地合在一起。

赵修阳额上流下一滴豆大的冷汗,要是被这玩意儿咬中了,得直接断成两半吧?

然后双脚一踮脚,猛地一踏那牙齿合紧形成的平地,整个人就是死死的抱住血人。

感受着那血人不断的扭曲,赵修阳呲牙咧嘴的一笑:“有本事你t我一块儿下去。”

每个血人的腰间,也就是从大口那里分裂出来的地方有着一片血色的大花瓣。

赵修阳眸光微微一扫,就是看见了那血色花瓣上的咒文。

顿时,脑部深处似有什么触痛,只觉如遭雷击。

然后那股莫名奇妙的感觉又是冒了出来。

脑海中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几个大字:“血到渠成,自能脱险。”

血到渠成?

要把血往哪个渠里灌?再说了,他们这一路也没看见过什么水渠啊。

就算有,要多少人的血才能够把水渠灌满。

蒙待双脚在亭边上一踏,整个人朝着赵修阳飞身过来。

却突然见他眼眸中失了神韵。

莫非出事了?!

这样想着不免大急,玄蟒已是锋芒毕露。

背心却是突然地锥心刺骨的痛,他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背的皮都被剥了下来。

根本没办法顾及身后。

往上的身体骤然的下落。

剧毒的水银池就在脚下,只要他沾染上一点,便会命绝此处,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听见身后的曲达修大叫着:“蒙阳!!”

眉头一皱,然后就是把玄蟒向下,在空中以空气为支撑,划出一套圆形的剑法来。

玄蟒直指的下面的池塘中,水流形成一个漩涡。

所有的鬼莲避无可避的被吸到中央来。

他根本没把这些张牙舞爪丑陋异常的鬼莲放在眼中。

双脚在花瓣上一踏,整个人就是朝着赵修阳的那朵血人鬼莲冲去。

原本想直接跳上去救赵修阳,但是他现在的高度明显无法够及。

眼眸一转就是直直的朝着花径而去。

毫无停顿。

玄蟒剑起,鬼莲枯萎。

赵修阳被松开,整个脑袋却还因为刚才的变故而停滞着,呆滞的无法动弹。

蒙待在这边大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那么直直的往下掉。

蒙待距离他还有大概一米远,而赵修阳距离水面不过半米。

如何能赶得上。

楚天天的铁链已经是朝着赵修阳打来。

却只缠到了空气。

她和曲达修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衣领被玄蟒勾住,整个人被粗暴的钉在亭柱上的赵修阳。

蒙待随即跃身在亭边,一只手取下玄蟒,另一只手扛住赵修阳。

楚天天不由得感叹,此等做法,若不是对自己的剑法极其有信心,如何敢使。

但是不是,有点太粗暴了点?

蒙待把赵修阳丢在中央的红木桌上靠着,曲达修已经是来到他的身边,打量一番后就是说道:“没事,可能只是吓着了。”

他抬起头,刚好与蒙待的目光相撞。

他想避开,蒙待却率先开了口:“谁是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