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这个人有问题?仅仅是从这么一点点的蓝色上?”

办公室里,何晓丽拿着肖然截出来的两张照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肖然道:“也不确定,只是怀疑而已。”

“好吧怀疑……那你就去查吧,让张磊和你一起。”

何晓丽没有驳斥肖然的想法,她将照片递给肖然,说道:“我待会儿继续带队去现场,你有什么发现随时和我说。”

“好的。”

肖然得到了何晓丽的批准,与张磊留在了队里。

“我说,这可能吗?就因为两人穿的都是蓝衣服?这视频里走过了那么多穿蓝衣服的,你怎么就单单选中了这个倒霉蛋。”

张磊歪做在椅子上,反复翻看着那两张照片,不相信道:“而且此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么大胆子想着偷黄金,他不怕老死在大牢里啊——你是不是想案子想糊涂啦?”

“所以我是刑侦你是技侦。”

肖然将那两张照片从张磊手中抓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扬起嘴角带着深意道:“感觉,有时候也是很准确的。”

“准你妹,我才不信什么感觉,我讲的是证据,铁证如山。”张磊拉下嘴角,对肖然臭屁的样子表示不屑。

肖然将照片放进口袋,转身朝问询室走去:“行,那就跟我一起去找证据。”

问询室内,被临时羁押的郝老六垂头丧气地坐在审讯椅上。

经过相关同事的审讯,这家伙一股脑的招了,也是见钱眼开,明知道是来路不明的车子,依然贪图便宜,用远地低于市价的价格买进,再高价卖出去。

而卖车子的人正是这段时间在市内疯狂盗窃电瓶车的团伙,得了,掩饰犯罪所得、帮助销赃,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只能在看守所里过了。

肖然推门进去,敲了敲审讯桌:“郝老六,早上好啊。”

郝老六抬起头,看着一身便装的肖然,悲愤道:“好个毛!怎么又是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遇上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遇上我算你走运,幸好你那些车还没卖出去几辆,要是都卖出去了,你的事就大了。”

肖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备用的玉溪,拆开来扔给郝老六一根。

“得得得,我不想和你扯这些,还有什么事?”郝老六晃了晃手上的手铐,愤然说道。

肖然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放到郝老六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但我知道这人。”

郝老六点起香烟,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道:“怎么,他又犯事了?”

“又?”

肖然挑了挑眉头,不露声色地坐下道:“说说这个人。”

“这人是我们后面那大杏村的,叫孔康复。”

郝老六说着说着就来了劲,手舞足蹈道:“我跟你说,这可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老坏坯子,从小那就是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样样俱,年轻的时候把他老婆给打跑了,儿子也不养送到他老婆哪去了。

在外面偷金店被判了十几年,出来听说他儿子出息了,又贴上去要钱,前几年他爹妈死了,办丧事收的钱被他给玩干净了,连去火葬场的钱都掏不出来。

结果俩老人的尸体放屋里半个多月,都发臭了,还是他那断绝关系的儿子听说了这事,回来办的墓地,他在我们那一片是出了名的坏,没人搭理他。”

“这可真是人渣啊……”

在一旁听着的张磊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坏的这么彻底的家伙。

“谁说不是呢……怎么,你们查到他啦?不过这老小子好些年都不在家了,是不是在外面又犯事了?”郝老六一脸好奇道。

“这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肖然笑了笑问道:“你说的大杏村在什么方位,梅花楼村的后面不是一片公墓吗?”

“对对,穿过公墓就是大杏村,我们俩村中间就隔了片公墓。”郝老六说道。

“嗯,谢谢你的配合。”

肖然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出了问询室。

郝老六顿时急了眼:“哎哎,别走啊,再给根烟抽啊……”

出了问询室,张磊连忙说道:“肖然,这个孔康复还真有很大的可能,有盗窃黄金的案底呢!”

“所以说要相信我的感觉。”

肖然小小得意道:“你赶紧查下这个孔康复的案底,看看有没有录dna,我去下法医室。”

“行。”张磊点了点头,转身冲向办公室。

肖然独自一人到了楼下法医室,刚进门就看见余雨正在给几个头破血流的小青年做损伤鉴定,旁边还有三名神色严肃的同行,想来又是小青年打架被逮住了。

肖然嫌弃地摇了摇头,调侃道:“大清早的就打成这样,火气这么大。”

“可不是嘛,小小年纪就学着收保护费,真当黑社会是好玩的!”

领头的民警接话道:“这位小同志是新来刑警队的?”

“您好,我叫肖然,刚来不久。”

握了握手,肖然道:“不知您怎么称呼?”

“沙超凯,红二街派出所的,”沙超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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