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毫无疑问是被萍姨说动了,但她有很多顾虑。

比如家庭,婆媳关系,比如传统观念。

当初秦母在乡里工作时,之所以没干下去,就是因为秦奶奶去乡里胡搅蛮缠,非逼得秦母不安宁,秦父也被秦奶奶说动,和秦母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手,最后秦母终于只能回家种地。

其实秦母就吃亏在娘家人不支持,秦晓外公是个男的,不好跟秦奶奶吵架,要面子。

秦晓外婆又早已去世,秦母是兄弟姐妹里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受秦晓外公关照的,所以兄弟姐妹之间关系难免微妙一些,秦母只能打破牙忘肚子里咽。

有了之前的教训,秦母自然也学聪明了。

和秦父的电话里不过是说说家里的事情还有村里的一些八卦罢了,当然重点还是两个孩子的期中考试成绩。

“两个孩子都争气,晓晓得了年级第一,源源是年级第七,他们年级里有1300多人呢!”

“真的?”电话这边的秦父咧开嘴巴,高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叮嘱秦母,“多给孩子做点好吃的,他们在学校钱够不够花?”

“是得多给点,尤其是源源,在学校的时候,打电话说天天饿得慌,一开始还吓得晓晓不许他多吃,一顿吃三个馒头,真的是长身体呢!”秦母也有些唏嘘。

要是秦源在这一定要喊冤,其实和秦母想象中不同,学校里的馒头个头不算小,但很松软,和面包快差不多了,和家里平常买的筋道又管饱的老面馒头完全不是一回事。秦晓本身食量不大才大惊小怪罢了。

“能吃是长身体呢,他们学习也辛苦,吃得多也不奇怪。”秦父倒是没大惊小怪,他在外边一开始干的也是力气活,他的胃口不算大,人也消瘦,但是一起干活的工人,有的是吃得多的,比秦源一个小孩吃的多多了。

说完孩子,秦父说起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建林哥帮我去工商局办了个公司,说是方便接业务,我也不懂,人家是大学生呢。”秦父语气里有些兴奋也有些复杂。

秦父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他还算知道好歹,即使不知道,受到秦晓外公嘱托的于建林,想要忽悠说服秦父,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对了,我也是和建林哥聊得多了才知道,建林嫂子姓林,你绝对猜不到,她是谁家的。”秦父语气也有些八卦。

“姓林?谁家的啊?”秦母疑惑问道。

“咱们章民哥知道吧?”

“知道,我记得章民哥是姓林吧?”秦母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章民哥他大伯,我给你提过吧,那是建林嫂子的爸爸!”秦父有些激动的说道。

“哦,我记得你说过,章民哥他大伯,在北京是吧?已经退休了,退休金有五千多呢!”秦母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记得这个令人羡慕的点。

03年人均工资水平才1000左右,农村年收入才几千块钱,而且此时国家还没取消交公粮,农民的日子过得更是艰难。

可想而知,这位退休金高达五千的大佬地位有多高。

秦父见识多,直接说道:“说起来,我小叔和章民大伯以前一起参军来着,可惜我小叔牺牲了。

前些年章民哥大伯回来过一趟,和咱爹一起说话来着,不过就回来了一次,建林嫂子没回来过老家,咱们也不知道。”

说到最后,秦父语气里带着些炫耀,秦父口中的爹是秦晓祖父。

秦母怀揣着心事,心思也没放在这,只是哦哦的表示听到了。

秦父爱好吹牛,遇到不懂的人,尤其秦母这样的,只觉得索然无味。

到了最后,秦母终于开口,“我那个在医院工作的萍姨,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怎么了?”

“这次我帮三婶子的忙,去医院碰见萍姨了,萍姨说,想让我去医院帮忙,医院正好缺人。”

秦父没说话,秦母继续说道:“我想着,晓晓和源源半个月才回家一次,不像以前在家上学,我在县里工作,平常还能抽空去学校看看他们,或者送点吃的。

两个孩子不是经常抱怨吗?还有就是我在家平常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挣点钱。

中彩票的钱虽然看着多,但你要做生意,晓晓和源源虽然学习上争气,但咱们做父母的,也不能不管,我不如上班,挣得多不多另说,好歹是一份补贴。”

秦母一段话说完,秦父沉默了片刻,才道:“以前你在医院上班天天忙到多晚,住家里去医院得一个小时,晚上下班天都黑透了,你让我也担心啊!”

秦母不假思索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医院有员工宿舍,萍姨可以给我安排,平常我去医院上班,就住在员工宿舍,等两个孩子周末放假,我可以带着孩子回家。医院虽然忙,但也可以调休。”

秦父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的沉默之后,秦父才叹了口气,道:“你想去就去吧,反正现在家里也没啥困难了,你不想享福随你。

好歹和乡里不一样,你干计划生育的时候,村里好多人都议论编排,你也别怪我娘,她好面子,非把你工作搅和了,是她不对。

去医院工作也别太累了,平常多找萍姨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

秦父也不是傻子,从秦母话语中就能猜出,她对这份工作的渴望。

也许有钱就有底气,秦父不像以前拦着秦母不出门,身为夫妻,两人哪怕经常吵架,但也了解对方,知道秦母与自己娘之间婆媳关系也不好,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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