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领了彩票奖金以后,秦父可谓是春风得意,在外边请客吃饭好一大帮人吹捧。

不过好歹他心里还有点数,也有秦母堂哥于建林对他关照且劝说的缘故。

毕竟于建林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国企里边人事繁杂,于建林的能力也不可小觑。

于建林对秦父看的还算透彻,以他的本事,只要用心,基本上秦父这种底层的小人物很好调教。

秦父不知不觉间也对于建林更加钦佩敬重,毕竟秦父活了这么多年,在家里排行不长也不幼,总是受到忽视。

而有于建林这个虽然是同辈,但年龄至少大了十几岁的兄长在,而且对方事业上如此成功,对秦父又是一个榜样,秦父也改了不少坏毛病。

至少秦父也明白,对于建林来说,他连爱屋及乌的乌鸦都比不上,毕竟妻子才是人家的堂妹。

而且秦父也从于建林这里知道,为什么对方对他和妻子这么看重,毕竟秦母可是有两个哥哥,四个姐姐。

原因就在于妻子的母亲是岳父后娶的妻子,只生了妻子一个女儿,而对于建林有恩的其实是他的岳母,这才是于建林对他这么亲近且提拔的原因所在。

所谓爱屋及乌,秦父好歹上过初中,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再加上于建林平常话里话外都是说让自己对妻子好好照顾,秦父就算是个棒槌,也知道一点道理了。

所以对待秦母突如其来的愤怒,秦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妻子吵起来。

他耐心解释道:“其实这也是建林哥说的,说我可以带着自家人一起,工地里边比较复杂,大家都是找同乡,我以前不也是跟着二哥干吗?”

“得了吧!你跟你二哥干有啥好处?到现在还欠着咱们两千块钱,跟忘了似的!”秦母又忍不住说道。

“那也比不认识的人强啊!”秦父耐心解释道:“南边哪的人都有,四川的湖南的山西的,不认识不说,连话都听不明白,我在那边干了几年,连他们说的普通话都不一定听得懂。”

“那,那干嘛找你二哥?”秦母的语气也好了许多,“你二哥肯听你的吗?他那性子,吊儿郎当的。”

秦父知道,妻子根本没有冤枉自己二哥,但他也为难,“咱们家里出去打工的,干建筑的不多啊,还都是跟着二哥干的,我不找他找谁啊?”

“我说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你二哥和别人凭啥跟你干啊?”秦母一脸无语的看向丈夫说道。

“我,我不是有...”秦父忽然反应过来,停了嘴。

“你不是有几百万?”秦母立马又有发飙的趋势,“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不许说出去吗?”

秦父闻言一时语塞,良久才道:“我,我没想起来,不过我没对外说这事。”

听到这秦母也略微松了口气,横了秦父一眼,“还算你有点心眼。我看你还是太飘了,就算你有钱,你二哥就跟你干了?

他什么性子?人家当惯了老板,凭啥跟着你?就凭你有钱?

而且你也说了,村里的人以前都是跟着你二哥的,等你带他们去了,是听你的,还是你二哥的?

这不是擎等着撕破脸吗?到时候你别后悔啊!”

秦父听了之后,发热的脑袋也清明许多,叹道:“那这样的话,我去哪里找人啊?”

秦母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只能转移话题道:“算了,再想想吧,对了,我之前给你提过的,买房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秦父一听就皱眉头,道:“咱们其实也不急着买房吧?两个孩子还想,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再买不得了,买这么早,也不住,房子不都旧了,实在不划算啊!专家都说了,房价将来要降啊。”

此刻说着这些话的秦父,恐怕根本想不到多少年后,他会对高涨的房价有多无奈,当然此刻大多数国人们,对刚经过非典打击的房地产都在观望中。

秦父这个干建筑的,在其中也受了几分影响。

秦母可没想这么多,她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听医院的同事说的,县里有人专门去北京买的房,用来落户口。

就是为了孩子将来高考分数线能低不少,我听他们说北京今年的一本线只有455,咱们省可是有544,差了将近100分。

你说,咱们两个孩子成绩这么好,但省里边分数线这么高,将来要是只是差点就考不上好大学可怎么办?”

说到这个,连秦父也思考起来,他是比较传统的父亲,对孩子的学习也很看重,而且正好两个孩子是真聪明,考了全年级第一,这让秦父更加支持孩子在学习方面的事情。

秦父也经常和妻子孩子念叨他当初因为母亲不肯交几块钱的学费,而导致没法参加考试拿到初中毕业证的事情。

以前秦父还埋怨学校和老师不肯通融,但他后来想起来,其实也明白学校的做法。因为那时候农村普遍穷困,学校里经常通融,让学生家里可以晚交学费。

但是像秦父这种,已经是初中快毕业了,秦父家里分明是想赖掉那几块钱的学费了,也不怪学校直接狠心不许秦父参加考试。

当然秦父也知道,自己母亲其实是不想让他继续上学了,然后也觉得多一个毕业证没啥用,直接没当回事,也要赖掉哪几块钱的学费。

所以如今秦父也有了执念,只觉得当初如果继续上学,或许他能和大哥一样当个领导,二哥好歹也高中毕业比他强不少,他呢,初中没毕业,虽然打工也不用初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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