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警惕性变高了很多啊。

过了一会,有个黑影上来,给了他一把钥匙。

他又等了一阵,等整个小区都变得静寂无声,他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开门的那一瞬,一根棍子紧跟着下来。

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握住棍子,而后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拉,把人从屋里拉了出来,摁入怀中。

气息微乱,林温暖拼命反抗,但对方力气很大,并对她的招数似乎还挺了解,一一挡下。

紧接着,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下,那人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是我。”

随即而来的,是头顶的感应灯,突然亮了起来。

两个人,近在咫尺,连呼吸就交错在一块。

林温暖紧紧盯着他,第一瞬间,她以为是陆政慎,而后才知道他是岑镜淮。

起码略微松口气,等头顶的感应灯熄灭,她才回神,开始挣扎,压低声音,道:“松手,给我松手!”

岑镜淮没放,因为不想。

他反而抱的更紧,他就知道不可以见,见了以后,就难以放手,甚至于就想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顾,就留在她身边,偷渡余生。

林温暖知道这一番挣扎,是无用功,便也不再动,她舔了舔唇,说:“先放开,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

奔扑而来的情,瞬间将她侵蚀。

岑镜淮一把将她抱起,嘴唇也没有离开她的,一个转身后,便进了旁边的安楼道里。

他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林温暖瞬间惊醒,而后用力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安楼道里,一片黑,只有应急灯绿油油的光,倒也能看清楚彼此的脸。

他睁开眼,两人视线相对。

他的唇慢慢松开,压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没有松,额头相抵,他说:“我想你。”

林温暖感觉到自己胸口似是有什么涌出来,她有点想哭吧,但她忍住了,她微微喘着气,过了一会,才说:“放开我。”

一字一句,压着情感,故作冷漠。

他不松手,天亮之前,一定不松。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抱着她,声音绷紧。

“与你无关。”

“男朋友?”

林温暖觉得还挺好笑,但也顺着他的话,说:“准确点说,应该是结婚对象。”

她可以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在加重,他在生气。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还没正经见过一次,这孩子就要叫人家爸爸了,是这个意思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呼吸发沉。

过了好一会,他又问:“做什么的?这个男人。”

“医生,新生儿科的副主任,年轻有为。”

林温暖如他所愿,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仔仔细细。

他轻笑,“你还挺受欢迎。”

他努力克制下了话语里的刻薄,他知道他不该,但实在控制不了。

林温暖很谦虚,“还行。”

“嗬。”

岑镜淮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想的所有,都是自作多情。眼下这女人,压根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得救以后,就真的开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甚至于又重新找了男人,准备结婚,给他的儿子找爸爸。

真的可以。

他心里跟扎了把刀子一样疼,并且很难受,他突然就很想矫情的问一句,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如果爱了,那么容易就忘了?

在愤怒占据脑海的时候,有一股清流冒出来,说: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你本来就没有打算再回到她身边,她能够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你应该高兴才是。

黑莲花岑镜淮说:“可这才多久?就这样把你忘了,你甘心么?你做了那么多,她完没有放在心上,这算什么?你付出那么多,她就应该一辈子等着你,就算是守寡,也是应该的。”

白莲花岑镜淮说:“是你把她拖累成这样,她不欠你的。而且,既然你选择了大义,就不该儿女情长,也不应该让一个女人等你一辈子,她的人生应该她自己选择,自己决定,不要道德绑架。”

争执不下,黑白莲花开始打架。

岑镜淮吸口气,手微微松开了一点。

林温暖趁机将他推开,连连后退数步,与他保持安距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海城的事儿,都结束了?陆政慎呢?”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你放心吧,你现在绝对的安,不会再有人找你,海城的林温暖已经是个死人了。当然,你有一点警惕心也是好的,人心险恶,你自己要当心。”

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话语里是真心的嘱咐。

林温暖心头微动,酸涩又疼,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舔了舔唇,默了一会,说:“你要不要,要不要看一下孩子?”

他想了下,点头,“如果你觉得可以。”

片刻,她拉开安楼道的门,进了屋子,然后把他招呼进门。

她开了灯,房子还算大,四个人住刚刚好,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还透着一股淡淡幽香。

林温暖看了他一眼,就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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