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就放开了他。

各自坐好之后,李世民问道:“给我说清楚,是看不上我写的诗吗?”

陈景恪哪敢说不,连忙摇头道:“怎么可能,陛下这首诗写的老好了。”

李世民神色稍霁,道:“那你为何要摆出那副表情。”

陈景恪小心的道:“姨母看错了,我其实一直在鼓掌叫好。”

长孙无垢杏眼一瞪,道:“你说我看错了?”

陈景恪支支吾吾的道:“您真的看错了,我那不是不屑,是……是……”

李世民斜睨道:“是什么?”

陈景恪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恰好知道一首类似的诗词,听到陛下的诗就忍不住做对比呢。”

李世民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顿时就来了兴致。

对自己这首诗他可是很满意的,标准的上佳之作,放眼大唐没几个能超过的。

当然,这是因为此时才是初唐时期,中原才刚刚结束动乱,文风还未大兴。

那些著名的诗人要么还在吃奶,要么还没有出生,灿烂的‘唐诗’还没有出现。

在当前的情况下,李世民这首诗确实算得上是上佳之作了,他完有自信的资本。

当然,比起诗,他的威凤赋才是真正的经典之作。

即便是和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文人名作相比,也毫不逊色。

听陈景恪说有相似的诗,自信心爆棚的李世民顿时来了兴趣,道:

“来,说说你知道的那首诗,我也来对比品评一番。”

陈景恪迟疑的道:“这个……”

见他不肯,李世民还以为那首诗不好,就更不肯放过了,道:

“说,不说等会腿给你打断。”

陈景恪自然知道他不会打断自己的腿,但也知道没办法拒绝,只能说道:

“好吧,我说了。”

“说。”

于是陈景恪就把王维的那一首,《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给读了一遍: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然后大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李世民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原本还觉得自己的诗不错,可是和这首一比就落了下乘,这让志得意满的他很是尴尬。

长孙无垢也有些傻眼了,早知道就不找陈景恪的茬了。

不过她还是向着自家丈夫的,连忙打圆场道:“景恪这首诗气势虽足,然韵律不合,且多用重复字词,终归是落了下乘。”

李世民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些。

陈景恪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会儿不是争辩孰优孰劣的时候。

但又不能昧着良心说这首诗不好,只能转而说道:

“这首诗不是我写的,是当年我家族长辈目睹了大朝会盛况后所写。”

李世民问道:“哦?你家族长辈是哪一年来的长安?”

陈景恪大脑急速转动,肯定不能说是最近几年,否则没办法解释家族败亡之事。

但也不能太过久远,因为再久一点就到隋朝去了。

至于李渊当皇帝那几年,大唐天天被东突厥欺凌,也没有万国来朝之事。

思来想去也就是灭东突厥之后最合适,于是他就说道:“应该是贞观五年。”

李世民也顺势转移了话题,道:“贞观五年元日?那一年我大唐活捉颉利覆灭东突厥,也是大唐万国来朝的开端。”

陈景恪连忙道:“是的,那位族老正是听闻此事才来的长安。”

“回去之后就说圣天子在位,提议举族归唐。”

“但部分族人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愿意把研究成果交给大唐,人却不愿意回来。”

李世民不禁点头,他完能理解这种想法,换成他也不愿意回来。

不,换成他连研究成果都不愿意和人分享。

“后来呢?”

陈景恪说道:“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此事搁置了。”

“再后来,在探索大洋彼岸的商洲的行动中损失惨重,最后一点力量也埋葬在了暴风雨中。”

“此时我们家族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无法独立再在外面生存。”

“于是归唐的提议再次被拿了出来,这次再也没有人反对。”

“经过商议之后,决定让我回来。”

这个故事错漏百出,可李世民却并未怀疑。

皆因之前陈景恪拿出来的种种东西,就是他的谎言的最好注脚。

想质疑他,就先给这些神奇的东西想一个合适的来路。

想不到的话,就只能相信他的话。

比起怀疑他的话,李世民更关心另外一点:“你的家族不应该只剩下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陈景恪叹道:“核心就只剩下十来人,大半都是老人,新生代就剩下我一个。”

“老人们决定留下为家族守墓,然后让我来大唐。”

这个解释依然有着巨大漏洞,比如为什么不让他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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