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

“想必关岄侯还不知道吧。”黄子文说,“先前白及散布谣言,说我们大瀚的瘟疫是他们东旗散播的,今日东旗派使臣前来,就此事找我们要说法,让我们把白及交由他们制裁,如果不交,一个月后就要挥师南下,踏平我们北境三郡。”

应绪想起之前皇宫暗卫就曾找到过白及,如此一来,白及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关岄侯,白及现在何处?”皇上问道。

看着皇上肯定的神情,应绪知道,皇上想必是料定了他知道白及的去向。

应绪跪着并未起身,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这不过是东旗予我们大瀚的一个下马威,我们大瀚已是泱泱大国,难道还需要受制于人吗?”

“关岄侯,你可想过若不交出白及,后果有多严重?”韦御史冲着应绪严厉呵责道。

“无非一战!”应绪斜目轻轻瞥了他一眼,字字句句铿锵有力,“韦御史,无钟斗胆问你,孔儒之学道临民当以庄孝慈善,而临外敌也依旧如此吗?”

韦御史当即有些语塞,不甘地道了句:“非也。”

“既然如此,韦御史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底是何居心?”应绪厉色追问。

“问本官是何居心?”韦御史严肃地瞪着应绪,“关岄侯你年纪轻轻,还未及冠,就一身戾气,可知大战若起,百姓将民不聊生!你如此一意孤行,力保一个东旗人,怕是为了自己那点独特的癖好吧!”他最后那句话颇带嘲讽。

“数月前的瘟疫,想必韦御史还记忆犹新吧,白及为了那场瘟疫殚精竭虑,不辞辛苦远赴我朝极北严寒之地寻找解药,而那时韦御史在做什么?卧于家中暖炕之上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批判他是一个东旗人?”应绪说,“今日韦御史咬定本侯力保白及心存私心,就算把他交给了东旗,那东旗私自扣押我朝大臣的账又该如何算?”

黄子文适时对皇上拱手道:“皇上,臣觉得关岄侯的话不无道理。先前臣出使晋曜,晋曜与东旗有世仇,许是碍于东旗阻隔,所以态度游离,若有一仗自河西打到晋曜,不失为一箭三雕之计。一为向晋曜示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大瀚的实力,心服口服与我们联合对抗东旗,二为切断东旗与依陀国的联系,三为方便大瀚商贾与外邦的商贸往来。自此也可消除东旗对我们大瀚河西一带的威胁。”

对此,皇上不置可否,面对众臣,说道:“其余臣工对此可有其他想法?”

在黄子文身旁的万太尉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臣记得当初孝文太皇太后临终前最担忧之事,就是东旗对大瀚的威胁,如果孝文太皇太后仍在世的话,想必也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遂臣赞同关岄侯与黄侍郎之见。”

竟然把孝文太皇太后都搬出来了,一旁的韦御史显得羞愧不已,埋下头,不敢说话。

“臣附议。”

“臣附议。”

紧接着,其余大臣不断站出来同意应绪和黄子文的主张。

“好!”皇上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当即站起来,随后看着应绪,“关岄侯,起来吧。”

应绪就站了起来。

“过来。”皇上对应绪吩咐道,“拟旨,赏东旗使臣箭矢一支,命他即刻原路返回。”

应绪当即走到皇上旁边,提笔拟旨。

皇上随后遣退底下众臣。

待那些大臣全部离开后,皇上看着应绪写完那道圣旨。

应绪把圣旨放到皇上面前,让他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