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窗户处传来的。

白及和徐来不约而同地看过去,一只三爪弯钩紧紧勾住了窗沿,弯钩一端系着绳索。

二人相视一看,这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他们放弃了抵门,走到窗边。

自窗沿弯钩垂下的绳索之下站着一人。

那人在看到白及和徐来后,抬手取下面具。

白及和徐来看得真切,那人竟是陆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愣着做什么?”陆斜平静地笑道。

白及回头看了眼快被撞破的房门,便让徐来先下去。

徐来不肯,坚持让白及先下。

“别废话了,赶紧!”白及催促道。

于是,在白及的搀扶下,徐来紧抓着绳索先行下去了。

见徐来平稳落地后,白及也顺着绳索下去了。

三人抬头一看,来抓白及的那群人已站在窗台看着他们,喝令他们别跑。

来不及犹豫,三人赶紧拔腿就跑。

穿过大大小小的街巷,身后追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有种穷追不舍的架势。

因为慌不择路,他们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我也是疯了,才会来救你。”陆斜气喘吁吁地调侃。

白及和徐来同样喘得不行。

“你少假惺惺!这招借刀杀人,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白及喘着粗气,没好气地说。

“看来你也不蠢嘛!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这是借刀杀人没错,但绝不是我安排的。”陆斜说。

白及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事,道:“你不是被关在京兆府吗?你越狱了?”

陆斜微微颔首,表情颇为得意。

或许是并不赞同陆斜做的那些事,徐来面对陆斜并没有好脸色,停下脚步后,直接站到了白及旁边,“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摆脱后面那些人吧!”徐来满脸焦急。

“那还不简单,我用毒针把那些人杀了不就行了。”陆斜轻飘飘地说着,就转身往后而去。

白及直接拉住他,低吼道:“陆斜,我跟你不一样,收起你那些害人的把戏!”又突然想起一事,白及狐疑地盯着陆斜,“等等,并州鼠疫时,应绪他们抓到一名死士,那死士被抓时,是被银针定住的,是你的把戏?”

陆斜无所谓地挑挑眉,“谁让他想杀你。”

白及一脸诧异,又一脸迷惑。“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斜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白及,“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白及有些无语,“搞那么多幺蛾子出来,就为了得到一个答案?行,你说,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这个答案,我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让我用毒针,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陆斜挑眉质问,面露不悦,“那些人可是越追越近了。”

“金蝉脱壳!”徐来突然说道,“白及,快把你衣服脱给我,我来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跑。”

白及显得很为难,并不同意徐来的建议。

“放心,他们的目标是你,所以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陆斜勾起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说。

徐来赞同地点点头,急切地盼望白及赶紧答应。

现在进退两难,看来唯有此计了。

于是,白及脱下外衣,递给徐来。

徐来拿过外衣,迅速穿到自己身上,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就冲出了死胡同。

“徐来,城外夏和镇有处破庙,你脱身后,我们在那里汇合。”白及说。

徐来停下脚步,看着白及,笑着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