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的,不是给你钱了嘛?”

泥鳅喝了一口啤酒说。

“唉,你说那钱不要吧,虚伪,要吧,就感觉等价交换了。”

“你还是要了啊。不过我不是讽刺你啊,那钱事该收。最起码算个精神损失费。”

泥鳅善解人意的说。

“可但是……”

王大圣憋的一脸通红,也没说出下句。

“喝酒喝酒喝酒,来一起干一杯。”

费一拍了一下王大圣肩膀,招呼大家举杯同饮。

酒杯放在桌子上,费一说,“你们还记得我学校那次吧。就穿一个那种三尖的游泳裤衩,脑袋上顶着个装垃圾那种黑塑料袋,从学校游泳馆,还是女更衣室的窗户爬出来,结果被当成流氓一棍子把我打倒那次。记得吧。”

泥鳅一拍桌子,“哈哈,那次真是。有人还录了视频,然后你差点儿被开除。好在有班主任给你打包票,让你戴罪立功。”

那次事件其实是费一去游泳睡着了,等醒来发现游泳馆大门都关了。

后来,他四处寻摸终于在女更衣室发现一个往外开着的窗子,然后他怕被人发现,自以为是的专门找个塑料袋扣在脑袋上往外爬,结果还是被保卫处的人发现了。

最惨的是当时路上有女生受到惊吓,还被人录了视频,传播到社会上,造成轰动,影响极大。

校领导不由分说要把他开除。

后来班主任、系主任护着他,并且让他以艺术展必须获国家级大奖为条件,才保住他的学籍。

当然,最后他真就获奖了。

“你那个有反转,跟我这个不一样吧。”

王大圣知道费一是跟他比惨,借此安慰他,但他不以为然。

费一这个人放荡不羁,估计没把那个当回事。

他在学校闹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

要是不闹出点什么才奇怪。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啥也不说了。喝酒!”

费一咧嘴一笑,举起酒杯自己干了一杯。

泥鳅冲费一挤了下眼,意思是王大圣现在还有气,不用一般见识。

但王大圣看个正着。

“这么说吧,道理我都懂,但我拐不过这个弯儿,你懂嘛?”

王大圣自己一仰脖也把酒干了。

费一、大炮和泥鳅算看明白了,王大圣现在属于油盐不进。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陪他喝酒,一醉方休。

醒来什么就都好了。

仨人开始跟王大圣车轮大战,安然懂他们的意思,但这几个人都是好朋友,自己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陪着。

总共几个人总共干了一箱啤酒。

大炮实在不行了,进饭馆上厕所回来,脑袋上撞了个大包。

泥鳅心疼大炮,让差不多收了别喝了。

此时,王大圣也有点儿上头。

泥鳅去结了账,又打了一辆商务舱,连车带人弄上车,走了。

——

安然没来想叫车,被王大圣拦着,说想走走。

王大圣喝了半瓶安然买来的冰可乐。

“你好点儿了吧,你们这帮人真能喝。”

“稍微好点,没那么晕了,起码”

“我知道那种别人让你干你特别不喜欢干的事时候的那种难受的感觉。”安然边走边说,“所以。我现在就是个自由职业者,兼职接一些活儿干。虽然,现在还不怎么挣钱,但我想慢慢的多点儿业务线索了,就会好起来。”

“你好像以前上班的吧。”

一脸通红的王大圣扭头问。

“嗯。我们学艺术设计的,其实大多数人都上班了。有少部分人去搞艺术,但得符合两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

“第一个得有钱,第二得混圈。你看余香就是混圈的那种。到处结交艺术家、策展人,然后参加各种展。所谓圈子其实就是一帮人互相吹捧。另外就是真有钱,用钱砸,让大咖给自己背书,混进各种大展,给自己包装那种。”

“哦。听说过一点。那你是厌烦这种啦?”

“倒也不算是厌烦吧,因为见得多了,毕竟人家那也是一种付出。我主要是不太喜欢混圈子而已。你说你融不进我的圈子,其实,你错了。”

“你是没有圈子。”

安然点点头,“嗯,是的。我毕业之后就找的工作,不过,上班你知道吧,就是那种自由度极低,然后对设计什么都不懂的那种客户经理,根本不跟客户解释交流为什么那么设计,是出于什么思路,然后客户让怎么改,就原封不动的话给你拽过来,让你改。而且有时候客户提出的要求很奇葩。很烦的。”

“比如,我要个五彩斑斓的黑那种?”

王大圣笑呵呵的问。

“对对,就是这意思!哈哈!”

安然跟着笑起来。

“你知道我嘛,我是大四就出来开始创业的,然后自己当老板。”

“那么强?那你没经受过上层领导的毒打吧。”

“不存在!”王大圣一摆手,“一样啊。虽然这方面少点儿,但我也是乙方啊,供应商那种。甲方才是爸爸,让你怎么改你就怎么改那种事也是有的。他不懂,你说实现不了,他就说你技术不行。一样很烦的。都是一群二逼。”

“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啊。那然后你改做奶茶店了?以前倒是听说有在大厂搞IT实在受不了996了,然后改在大厂门口卖煎饼,结果比以挣的多多了,就忙乎一早晨,周六日还不出摊,把同事气的要死。”

王大圣转过脸来,认真的说,“这个应该是真事。我还真计算过摊煎饼一个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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