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星辰想起来,洛芬过去扶了她。
顾星辰起了身道:“子谦如果能打电话,不会不打过来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顾星辰非常担心,自己的猜测会发生。
代子谦执行任务的时候,私留斯国,这是大罪,虽然她一直佯装不知他来私国的本来目的,但却知道,代子谦若是回国,一番惩罚断然少不了。
这也是她迟迟舍不得他回去的原因。
楚天大帝一直宣称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她怕楚天大帝会拿他的亲生儿子开刀。
“替我拨加后的手机号。”顾星辰念了一串数字给洛芬。
洛芬用星辰宫的坐机拨了加后赵文珊的手机号码,但对方响起的却是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顾星辰微微蹙眉。
回肯辛顿宫的车子上,楚天大帝感觉到腰间震动,他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他的妻子似乎是困了,以手支着头,靠着车窗正闭着眼睛。
楚天大帝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御医发来的信息:“陛下,太子殿下的伤已经处理完毕,两个多小时,殿下只嘶了一声。”
楚天大帝目光变暖,心里说着:死小子,还挺有骨头,一边指尖轻动,将消息关闭,手机又塞回了衣兜里。
赵文珊晃晃头,手揉着眼睛道:“奇怪,这眼皮子从昨天就开始跳,到现在还是跳,这莫不是有什么灾难要发生?”
赵文珊一脸戏谑地又说道:“不行,我得给子谦打个电话,别不是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吧!”
楚天大帝心头微微一惊,母子之间,难道真的会有什么感应吗?
脸上却笑道:“能有什么事,一种神经反应而已,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会好的。”
赵文珊拜佛,是一种心理依靠,多年养成,现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本人其实并不迷信任何宗教。
听楚天大帝一说,便也笑笑,半开玩笑的口吻,“儿子就是我心头最大的牵挂,我就子谦一个孩子,你并不是,所以,我的这种担心你体会不到。”
赵文珊的话让楚天大帝俊脸当时一僵。
严肃了神情道:“你说的什么,我虽然还生了博雅,但你知道,我的心都在谁的身上。”
这些年,博雅就是他的短,是他背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最直接的证明。
当年,帝位稳固之后,他便将魏夫人母女送出宫去,让他们住在宫外的别苑,自己并不会过去,后来的十几年,他也只是见博雅,并不见魏夫人。
博雅到底是他的血脉,她的成长,他多少都要参与,但也只限于一些表面上的东西,从不曾像对子谦这般,真心疼爱。
见楚天大帝眼色略显受伤,赵文珊意识到自己或许说了不该说的,既是真心要与他过好下半辈子的,她便不应该把有些事有些人还挂在嘴边。
“抱歉。”
赵文珊沉默了一下,说。
楚天大帝轻轻叹息了一声,无声地伸臂揽了她的肩,将她揽进怀里,搂着,“你只要相信我对你、对子谦的这份心就够了。”
车子在夜色下的首都街头行驶,很快便回到了肯辛顿宫。
赵文珊去沐浴了,楚天大帝这才打电话给御医,极低的声音问:“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可有进膳?”
御医是皇室宗亲,按辈分,代子谦还要叫他一声叔叔,心里说:进什么膳呢!被打成这样,只能趴着,连呼吸都浑身疼的人,还能吃饭?
当然,他不敢跟楚天大帝这么说,“陛下,太子殿下不曾进膳,如太子殿下这般重的伤,暂时只能依靠输入营养液了。”
当了这么多年御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室人员被执行鞭刑,受刑人还是当朝太子,御医心里唏嘘不已。
楚天大帝在心里一声叹息,心疼却又不能流露出来,“你好生伺候着,另外吩咐那里所有的人,不得走漏半分消息。”
“是,陛下。”
御医自然知道皇帝怕的是什么,心里怀着一分胆颤应着。
楚天大帝把电话挂了,代子谦气息微弱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给我手机。”
自从代子谦被行刑到现在一直心惊肉跳的马双,双手发抖地把代子谦的手机递了过去。
“殿下,您要打电话的话,还是让马双代劳吧!”
瞅着自家主子伤成这样,马双就心疼。
代子谦一头虚汗的闭了闭眼,“给我吧!”
马双只能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代子谦缓缓地抬起手臂,给手机屏解了锁,找到星辰宫的座机号拨了过去。
在等待星辰宫的人接电话的时间里,代子谦脑袋上,和后背上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汗珠,那是疼的。
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也毫无血色,一直在努力调整心神,怕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没有力气,或者被疼痛折磨得发出异声。
“陛下,太子殿下打电话来了。”
洛芬匆匆进了顾星辰的卧室。
虽然已经夜里八点,顾星辰依然扶着孕肚站在床边的地毯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稳。
听到洛分的话,顾星辰心里一振,立刻朝着洛芬伸出手去,洛芬扶了她,主臣向着外厅走去。
顾星辰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却是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电话边。
拿起听筒的那一刻,急切地唤了一声,“子谦?”
从代子谦离开到现在,她的心始终不得安生,此刻知道心爱的人就在电话的那一边,她始终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回胸腔。
代子谦额头还在不停地有冷汗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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