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您想来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执行公务的时候私留斯国,违反军令不说,还犯了通敌叛国罪,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早就被秘密处决了。”

“现在殿下被开除了军籍,还被处以鞭刑三十下,皇后娘娘正为此事跟陛下闹着要离婚呢!”

达文说。

李云帆和顾亦凉皆是震惊无比,李云帆的脸更是一下子就白了,“那子谦现在怎么样了?”

达文还是摇头,“哎,太子殿下生生受了三十鞭,骨头都露出来了,现在,还在皇后寝殿养伤呢!”

顾亦凉太阳穴一阵狂跳,代子谦被鞭刑,他真是始料未及,当初,他也不知道,代子谦在迪卡宫是执行公务未归,只当是星辰有孕,他过去陪伴的,却不想是这么回事。

军人最忌不服从命令,代子谦私留斯国,确是犯了大忌。

“我们现在方便去看看太子殿下吗?”

顾亦凉问。

达文道:“容我通禀一下,两位稍等。”

达文走了。

顾亦凉非常担忧感叹地说道:“早就听媒体说过加国鞭刑极其残酷,鞭鞭血肉横飞,重者深可见骨,被施刑者,往往行刑一半便晕死过去。

想不到,楚天大帝竟然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用这样的酷刑。”

李云帆手捂住了心口,“我心里难受得紧,子谦是个好孩子,受了这么残酷的刑罚,真让人疼得慌。”

顾亦凉也是叹口气,“是啊!”

“咚咚。”

有人在敲门。

顾亦凉过去把房门打开,见到来时接待他们的内务官员,站在外面。

“顾先生,顾太,陛下来了。”

内务官员身形退开,楚天大帝便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深色西装,身形颀长笔挺,然而,俊朗的眉目之间却锁着浓重的忧郁。

“亲家公、亲家母,让你们久等了。”

楚天大帝声音温和,和顾亦凉握手,之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又说道:“二位也坐吧,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拘礼。”

顾亦凉却在想,楚天大帝真的是让他们夫妻过来,商谈两个孩子婚事的吗?

如果达文说的是真的,楚天大帝和他妻子在闹离婚,他们还有心思,商量婚礼的事?

“二位远来辛苦了,钦天司推算,定于十月三十日为太子婚礼日,宜国宜家。”

楚天大帝温声开口。

李云帆惊讶道:“那星辰的宝宝不是都生了?”

楚天大帝道:“太子婚礼,关乎国运,婚礼日子必须由钦天司推算,只能委屈一下星辰了。”

李云帆虽然知道女儿已是孕晚期并不适宜在眼下举行婚礼,可想到真正的婚礼日期,宝宝都快百天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我们没什么意见,星辰和子谦身分特殊,就按最有利于两国关系,对两人最好的方式办吧!”

顾亦凉沉思着说。

楚天大帝道:“这是必须的。”

此时,房门被人推开,达文走了进来。

“陛下,顾先生、顾太,皇后请二位移步皇后寝宫。”

顾亦凉和李云帆对视一眼,楚天大帝已经起身,“两位请吧!”

顾亦凉和李云帆跟着楚天大帝在达文的带引下来到赵文珊寝殿。

肯辛顿宫和迪卡王宫的泰式建筑不同,肯辛顿宫是一座欧式五层建筑,门前是肯辛顿广场,广场上耸立着楚天大帝增增增祖父楚天一世的金身塑像,四周是数千平米的草坪,皇宫内部还有超过十几万平米的巨型花园。

赵文珊的皇后寝殿就在这座环形建筑靠花园的位置,是整座皇宫里,风景最好的地方。

顾亦凉和李云帆很快来到了赵文珊寝宫。

宫女进去通禀,赵文珊便出来迎接,中年依然俏丽的脸上挂着温暖又和煦的笑,跟李云帆拥抱,“亲家公亲家母,一路辛苦了。”

目光所及,看到站在顾亦凉身边的楚天大帝,脸上的温和便化成了冷意。

“二位请里边坐吧,你就不必了!”

赵文珊拦住了抬腿准备和顾亦凉夫妇一起进屋的楚天大帝。

楚天大帝清颜划一过抹尴尬,“……好吧。”

楚天大帝不得不站在外面看着顾亦凉和李云帆进了他妻子的寝殿。

代子谦已经听说顾亦凉和李云帆来了,原本趴着的他,迫切地想站起来,但被赵文珊拦住了,“子谦别动!”

李云帆也道:“太子殿下不必起来,千万别碰了伤口。”

顾亦凉蹙眉,一脸忧心地凝视着他的准女婿,这个半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被他父亲赐的鞭刑折磨得,差不多形削骨立,两腮整个削进去了,气色和精神都不太好。

但仍然非常礼貌地说道:“爸妈,子谦身上有伤不便起来,请爸妈见谅。”

顾亦凉道:“不防事,身上的伤要紧。”

代子谦道:“星辰不知道我受鞭刑的事,爸妈千万不要告诉她。以免她担心。”

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在为他们的女儿着想,李云帆和顾亦凉心里都很是感动。

“我们不会告诉她的,你好好养伤,千万别思虑太多,或急着起来把身体弄坏了。”

李云帆安慰道。

代子谦点头,“我知道,妈。”

被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代子谦伸手拾起,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他接听电话。

“星辰?是我。”

顾星辰就站在星辰宫她的卧房里,身上穿着极宽松的孕妇裙。

“就不能视频一下吗?”顾星辰声音幽幽的,有几分委屈。

代子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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