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来自傻夫的温暖

“去带星星看大夫去。”

谢非鱼叹口气,看着司星宇的小脸,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策。

她从来没想过司老太她们为了那点银钱居然可以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相公,她们怎么一直骂你和星星是野种啊?还有,星星的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你以前成过亲?”

司安知脚部微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幽暗,随即又换上了那副傻子的样子。

“嘿嘿,我不记得了。有人告诉我,我以前在镇上做工。后来跟个女人生了星星。后来我脑子被重物砸坏了,媳妇儿就跟人跑了。”

谢非鱼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司安知的眼睛,发现他和平时并无二样。

“那么,相公,你出了这种事情,不会觉得难过吗?”

司安知摇摇头,一手托着司星宇的小屁股,一手挠了挠脑袋。

“我不记得哩。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和星星回来以后,我养了半年的伤,娘和嫂子看我不干活,就不给我们饭吃。嘿嘿。”

“你这一身的力气,就没想过去反抗么?”谢非鱼有些诧异,司安知表现出来的神力,应该不是两个女人就能欺负的。

司安知摇摇头,“不行哩,大哥,会打。”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就来到了村里的大夫家里。

这个老大夫,是这一代的游医,有人说他很有本事,也有人说他不过是故弄玄虚。

每年看好的人不在少数,看好的牛羊也不少,但是死在他手头的人也不是没有。

那老头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花白的,正在牛圈里头喂牛。

听到声音,就转过脑袋,不急不慢的看了他们一眼。

“咋?一惊一乍的,吓着我的牛哩。”

谢非鱼一阵无语,来找他的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生病了。难不成一个人,还不如这个大夫家的牛重要?

“大夫,麻烦您看看我孩子,他脑袋摔破了。”

那老头瞄了一眼,慢悠悠的将手里的草喂了牛,才不急不忙的走了过来。

掀开司星宇脑袋上的毛巾,摇摇头。

“没啥事儿,小孩子脑袋硬着哩。又不是我老头了。一会儿给你们点儿棒疮药,回去涂两下就是了。”

说着,又看了谢非鱼一眼,“呦,你这脑门儿上也伤的不轻啊。一起拿药吧,算你们一份的钱。”

谢非鱼一听这话,之前对老头的腹诽都消失殆尽了。

“成哩,谢谢大夫了。”

老头嘿嘿一笑,“五十文钱,概不赊账。”

“五十文钱!”谢非鱼眼睛都瞪大了。

她一直觉得这些古人看病抓药,都是自己采的药材,根本没有什么成本。怎么小小的一瓶棒疮药居然要收她五十文钱,坐地起价么?

老头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将手里的棒疮药就塞回了怀里。

“咋?五十文钱还嫌多?少一文都不成,不要就赶紧走,被耽误老头我喂牛。”

谢非鱼和司安知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这里距离镇上有十来里路,一来一回的,就算看上病,人也要累的够呛。

这老头估计就是看准了这条生财之道,才这么坐地起价的。

“算了,五十文就五十文吧。不过您得给我们孩子上一回药,下回我们自个儿做才有把握。”

谢非鱼咬咬牙,数了五十文钱递给老头。

心头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跟司老太要一百五十文了。按照今天那个场面,自己再磨磨,要一百五十文也不成问题。

老头喜笑颜开的接过铜钱,“那是,我自然会给他上一次药的。先把娃儿放在那边儿躺着,我去拿东西。”

司安知将司星宇放到那张诊疗用的小床上。

清平村什么都简陋,就连大夫的诊疗室都简陋的厉害,那张小榻上已经有些脏兮兮的,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血迹和污渍,但是此刻他们也顾不上了,能给孩子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才是正事。

老头端着水盆,将司星宇脑袋洗干净,又给他上了药,裹了纱布,才算完工。

“齐活儿啦,赶紧走吧,老头还得去喂牛哩。”

谢非鱼道了声谢谢,准备离开。

司安知却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老头。

“张大夫,我媳妇儿,你还没包哩。她脑袋,也破了的。”

那老头嫌弃的看了傻子一眼。

“你是司家老三吧?这傻蛋儿还知道疼媳妇儿哩?看来你还不是真傻啊。”

说完,又十分嫌弃的看了谢非鱼的伤口。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闲着。

“哎呦,这是新伤叠旧伤啊,你和你这脑门儿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啊?这破破烂烂的,比老头的衣裳还要惨。啧啧啧,得浪费我不少药材,五十文真是亏本呦。”

谢非鱼脑袋上的伤口是今天在镇上和婶娘争执的时候留下的,正好在原主撞墙留下的那个口子位置。所以看起来乱糟糟的挺吓人。

她自己见不着,也就不觉得。如今听到老头这么说,就借着盆里的水照了一下,差点把自己吓一跳。

“哎呦,这是毁容了吧?大夫,我这脑袋能长好吗?我还是个大姑娘呢,可不能留疤啊。”

老头瞅了她一眼,用布巾狠狠地揩了一把她的伤口。疼的谢非鱼龇牙咧嘴。

“咋?看不起老头我的医术?你付了钱,我就尽量医。能不能留疤,得看你的命好不好。再说了,你都嫁人了,有没有疤管啥事儿。反正你相公是个傻的,他也不会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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