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有不少渊源,那个大师兄是他在行走江湖时遇到的为数不多的侠客,也就是真正的江湖人。他决定赌一把,像这个人,绝对怕死,破解他的双刀,就得不怕死。孟长义一剑击退前一个黑衣人,使用凌云步踏到双刀黑衣人正前方,一招大禹开江,朝双刀人头顶劈下去。后者则用长刀横放,短刀刺向孟长义的心脏。他已经想象到自己要得逞了,再有一公分,他的短刀就会刺破一颗水汪汪地心脏。他几乎笑了,不料,孟长义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全力劈下,他的剑已经碰到了对方的长刀,甚至还要劈碎它,接着向脑袋劈下去。这个速度虽然跟短刀刺向心脏的速度一样,但他赌了,赌对方短刀回防,就这么一瞬间,双刀人在赌与不赌之间跳动了无数次,最后还是惜命回防。然而回防也已经晚了,继长刀破碎之后,短刀也立刻断裂,接着就是脑壳。死前最后一刻,他想的是,如果已经拿到铁剑山庄许诺的黑钢双刀,现在就不会死了。他还看见叫他入场的黑衣人,此刻正笑着偷袭孟长义的后背,显然已经成功了。
孟长义痛喝一声,前胸一拱,后背留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他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身体。
“孟庄主,你能看出使双刀的是常老鬼的弟子,那你猜猜看,我是谁的弟子?”黑衣人得意地笑着。
“一开始我看不出来,但这背后一刀,你彻底暴露了,淮南欧阳老狗的弟子吧。”孟长义去过淮南一带游玩,路上遇到过帮派争斗,最后胜利的一方就是欧阳老狗,他们胜利的方式,是以多打少,一个负责死,一个负责杀死敌人。
“哈哈哈哈,好眼力!可惜你也要死了。”黑衣人缓步向前,他当然知道谨慎,像他这样杀出来的人,最信得过的,就是自己的谨慎。虽然孟长义已经受了伤,没什么力气,但他还是要谨慎,他绷着身子走了两步,见孟长义不动,甚至不看他。他怀疑有鬼,于是叫来一个弟子去攻击,弟子不敢违令,冲上前来,孟长义还是不动,弟子冲着冲着心虚了,本打算横劈一刀,又怕对方偷袭,招式不敢用满。他这个破绽让黑衣人乐了,他可以故技重施。果然,孟长义起身全力使出大禹开江,弟子下意识收刀防守,而另一个黑衣人则在孟长义招式圆满的时候,跃劈其后背。不料,孟长义没有劈前面的弟子,而是使出一招满月斩,脚步一转,面向了在空中的黑衣人。后者见状不慌不躲,全力劈下,生死在此一搏。孟长义心中早有黑衣人偷袭的画像,满月斩过来,与黑衣人的剑劈在一起,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没有达到劈断对方的效果,自己摔倒在地。黑衣人则后退几步,刚要发出笑声,却见到孟长义也在笑。紧接着,噗嗤一声,他的胸口冒出了剑尖儿。是山竹的,她得了管家的指示,埋伏到预定位置。山竹拔剑而出,孟长义用剑尖儿挑开黑衣人的面罩,呵了一声,“原来欧阳老狗亲自来了,也算死得其所。”
此时此刻,其他的黑衣人站住了,没人指挥,他们不敢贸然向前。
“啊呜~~”一声婴啼撕破了寂静血夜。
“姥姥,生啦,是个小少爷呢!庄主,生啦1产婆尖利地叫着。过了一会儿,她抱着孩子打开门,可一地的血尸让她头晕。
“哦呜,哦呜。”孩子还在哭着。
孟长义双手举起,松了手的剑直直扎进了地板。他在赌人的胆量还有江湖仅存的道义,“各位,我去看看夫人孩子,一会再战1他步履艰难地走进房子,老黄阿飞山竹守在门前,管家不知道躲在哪里。
“小叶,你辛苦了。”孟长义看着大汗淋漓几近虚脱的心上人,心里一阵疼痛,但又有别的事情干扰着他此刻的痛苦。
“义哥儿,看,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小叶看着怀里的小孩子,露出笑容,是大旱之后的甘霖。
“儿子,快,看看你娘,伟大的母亲。”孟长义想幽默一下。
“哼1小叶娇嗔,眼里含着泪,“义哥,取个名字吧。”
“好,我想想,我想想。”孟长义真的开始想了,他在想自己与小叶相遇后的点点滴滴,想他们行走江湖时遇见的侠与贼,想一路的善良清正与奸恶狡猾,想突如其来的飞星和灾难,想活着的人还有死去的灵魂。
“小叶,我想不出来。”孟长义很委屈地哭了,真的哭了。
“哦呜,哦呜,呵呵。”孩子笑了。
“义哥,我想看看外面那颗星星。”小叶难为情地说道,她觉得这是个过分的要求。
“好啊,那是老天给咱们孩子的礼物。来,我扶着你。”孟长义答应了,他无法拒绝小叶的任何要求,合理和不合理的一切。孟长义一手搂着不哭不闹的孩子,一手扶着小叶。小叶的身子很弱,脸色苍白如雪,蹒跚到门口,月光刚好撒到门前,满院子深红色的血迹汇成一张残忍的大口,延伸到了台阶边儿上。那颗流星,在地上砸了一个深坑,周遭的砖石已经碎裂。小叶柔柔地下了台阶,向自己人和敌人微微点头致歉,像是在表达自己不该打扰了战斗。她点着脚尖儿迈到坑里,流星是黑色的,一点都不好看,甚至丑陋。小叶摸着流星笑着说,“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义哥,给孩子取名飞星,你觉得呢?”小叶乖乖地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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