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到这个美男子伤势这么重,也不捂着眼睛了,皱着眉头,“小姐,你说她会不会死掉”半夏担忧的问道。

“老头子不说有他在死不了吗,担心什么,再说了,他伤势这么重,能救活就不错了”。不是莫雨璇太过冷血,而是这人伤势这么重,就算救不活,她们也是尽力了不是?因此莫雨璇并没有任何愧疚不安等情绪。

“丫头,去拿点毛巾打点水进来”,张白子吩咐这,这伤口都被血糊住了,根本没办法看见伤口的情况,必须得打水洗一下才行。

半夏听到吩咐马上拿上房里备用脸盆冲了出去装水,莫雨璇则在房间的箱笼拿出了两条大棉巾,又找了找,找到几身农户穿的短衫和裤子,这些物品应当是李贵以前准备下来的。又去隔壁几间房子扒拉了一下,竟然找出了烤火用的炉子和一些锅和碗。

半夏打了泉水进来,又拿过毛棉巾打湿拧干递给递给张白子,张白子取过来从伤口的外围慢慢的往里面擦干净,又换了几次水这才把伤口完全的露了出来。

莫雨璇和半夏看到这个伤口,都倒吸一口气,伤口深可见骨,若是这伤口再往左一点,就是心脏的位置,必死无疑。伤口周围的肉都已经翻了出来,又因为处理不当,都已经有些发白了。

张白子见得各式各样的病人多了去,显得极其淡定,此时他非常专注,慢慢翻转男子身体查看是否还有其他伤口,所幸没有其他伤口,不然一起发作会更加棘手。

张白子细致地处理完伤口,又掏出银针和一条比绣花针小一点的针,另外还有一捆羊肠线。莫雨璇见张白子唰唰唰的掏出这些东西,嘴角微微抽搐,想想刚才还掏出了大麻袋,也不知道张白子身上还藏了什么东西。

张白子在掏出火折子生了一堆火,把那根针放在火上烤了一会,连上羊肠线,待温度稍稍下降就过去把裂开的伤口缝了起来,足足缝了十二针,可见伤口有多大。

半夏见张白子一顿操作,像缝衣服一样缝伤口都惊呆了,人怎么还可以这样治病,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半夏虽然惊讶,但也没有被吓到,毕竟张白子医术了得,脾气古怪,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也很理所当然。莫雨璇就显得淡定许多了,见过现代医学上更多的治疗方式,这个也是很平常的。

只不过目前时代条件简陋,无法做好消毒工作,因此更多的患者容易出现并发症,以致发炎发烧发脓,甚至丢失性命的人大有人在。

张白子处理完了男子的伤势,又叫莫雨璇两人出去,他要给这名男子换身衣裳,免得黑衣上的血迹汗水又染上伤口,否则刚才这些功夫都白做了。

张白子整理完一切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嘴里还喃喃道:“这《医济典》果然了不起”,说罢又摇摇头感叹了一声。

“老头子,这人怎么样?”莫雨璇问张白子。

“目前伤口都处理完了,就看今晚是否会发热了,若是发热了能退热,性命无忧,若是熬不过去,就英年早逝了”张白子回答道。

“你们今晚下山去,我今晚留在这里,免得这人发热了没人理”,“对了,明天给我带早饭,给我多带点肉”,张白子边往泉水处走去边说话,还不忘吩咐莫雨璇给他带肉。

莫雨璇应下,想了想又说道:“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不要让人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又被什么人追杀,这些都是我们不知道,我们就不要多嘴了,免得惹祸上身”。

半夏和张白子表示同意,也保证这秘密绝对不会从自己的嘴里出去。

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山头被晚霞映得通红,煞是好看。

不过两人并无心情欣赏美景,天色渐晚,必须要赶紧下山了,不然天黑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野兽出没,实在危险的很。

两人又急冲冲的连走带跑的下了山,张白子留在山上照顾着男子,待莫雨璇两人转身下山,张白子又趁着日光赶紧去采点药,他得提前熬点药以防今晚发热。

当晚半夜,男子果然发热了,满脸通红,嘴里哼哼唧唧的,张白子一见他发起热来,赶紧把药给他灌下去,但是男子咬紧牙怎么都不肯张口,张白子气的大骂起来,“喂,你这臭小子,别不识好歹,我在救你,你不开口喝药,那就等死吧,哼!”

也不知道是不是床上的人听到了张白子说的话,在张白子再次给他灌药的时候,也不紧紧咬着牙齿了,终于张开嘴巴把药给咽了下去。

张白子照顾了这名男子一整夜,期间发热了三次,所幸三次都有惊无险,而男子则一整晚的在又冷又热的状态渡过,一会喊冷一会喊热的,把张白子折腾得不行,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眼睛也熬的通红。

第二天,莫雨璇和半夏记挂着这两人,一大早在厨房体了一大竹篮子的早饭,馒头稀饭咸菜,还有张白子要的肉,莫雨璇给他安排上猪肘子,另外还带上了几两茶叶。

当然这事情肯定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她们只说张白子在山上挖药材,都是张白子要求带上的东西。

篮子重,两人一起提了上来,气喘吁吁,显然累的不轻。

“老头子,老头子,你的肉”莫雨璇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喘着大气,指着装满早饭的篮子说道。

“哎,来了来了,可饿死我了,昨晚要不是有点果子撑一下,我怕都饿死在他前头了”张白子早就眼巴巴的等着早饭了,昨天什么都没准备就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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