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捂着半边脸,看着还要打他的孙祥元说道:“老孙,你在干什么,我这是在救你孙女,在就济正堂,你打我干什么!”
“我是为了你好,这小子连个从医资格证都没有,你就这样让他治你孙女,他这是在害你,在害你孙女,在害济正堂!”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在昏死在地上的任福帅,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他不知道穆砚能不能治得好孙白亦,但是他必须要阻止,他不能让孙祥元把济正堂送给别人!
他心里很清楚孙白亦病,基本上是不可能恢复的,于是便安排不怎么精明的任福帅,来给孙白亦医治病情,到时候自己在旁边说几句好话,那么孙祥元必定会感谢两人的付出。
等所有的事情都水到渠成时,在让任福帅娶了如同活死人的孙白亦,同时在劝孙祥元,把名下的济正堂,直接作为嫁妆过给任福帅。
等孙祥元从济正堂真正的剥离出去后,再让任福帅以孝敬尊师为由,将济正堂献给他。
到那个时候,整个济正堂的产业,将会名正言顺的成为他朱家的产业。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半路却杀出穆砚这么个程咬金。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刚才孙祥元对穆砚的态度,让他隐隐感觉原本马上就要入口的肥肉,却被别人一下子抢走了。
“呵,害我孙女?老朱,你是不是当我老糊涂了?”
孙祥元继续怒吼的说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心里藏得是什么鬼么?我念在咱俩几十年的情分上,一直想给你留个颜面。”
“可你现在竟然想要拔掉我孙女身上救命的石针。”
朱大昌辩解的说道:“老孙,什么叫做救命的石针,这小子是在害你孙女!”
孙祥元冷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你安排所谓的徒弟,来阻挡我孙女的康复,不就是怕我把济正堂送给穆少么!”
“我原本已经打算,等我孙女好起来,我就金盆洗手,从此封针,带着我孙女周游世界,到时候除了济正堂送给穆少外,我也会给你留一份产业,毕竟你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可你今天,竟然会贪得无厌到令我恶心的地步,甚至想害我孙女的性命!”
朱大昌面色非常的难看,他没想到,心思都放在自己孙女病情的孙祥元,竟然早就识破他的计谋。
沈梦妍此时开口说道:“师傅,任福帅再医院,偷学你教给我的那套针法,会不会就是他指使的。”
“今天多亏有穆少在,不然亦亦现在肯定会被他们师徒两人害死!”
孙祥元愤怒的一脚踹在朱大昌的身上,抬起手左右开弓的扇着耳光,嘴里不停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济正堂的人了,我也会通知中医协会,吊销你的从业资格证,并将你患有震颤麻痹综合症的事情,公布与众!”
“并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济正堂我一会儿就直接交给穆少,往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老孙,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
朱大昌惊慌的尖叫了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让中医协会吊销我的资格证,你这是让我死啊~”
“让你死?”
孙祥元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们师徒二人,联合起来要害我孙女,某我家产时,难道我孙女的命就不是命了?”
朱大昌哀求的喊道:“老孙,咱俩几十年的交情,你不能这样,我可以从济正堂走,并且一份赔偿都不要,你不能让中医协会封杀我啊,我往后的日子不能给人看病,我还怎么活啊!”
“你还想要赔偿?”
说完后,孙祥元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上去,直接将朱大昌的一颗槽牙,从嘴里扇飞出去。
沈梦妍感觉有人突然抓着她的小手,低头一看,发现孙白亦眯着双眼,嘴唇微微的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师傅,师傅,亦亦醒了,亦亦醒了~”
孙祥元瞬间愣住了,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孙白亦竟然会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随后他缓慢的转过了身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着,两条腿如同被灌了铅,艰难的走到了床榻旁,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他怕这一切都是幻觉,怕只要一出声,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此时的朱大昌惊愕的看着穆砚,心想难道说这孙白亦真的被他治好了?他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爬到床榻边一探究竟。
谁知他的动作全都被穆砚尽收眼底,还没等他开始向前挪动,迎来的却是穆砚那只四十二码的鞋底,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沈梦妍激动的流着泪,紧紧的握着孙白亦有些冰凉的手,喃喃自语道:“师傅,亦亦醒了,亦亦真的醒了……”
孙祥元不停的点着头,如同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双大手直接握住了沈梦妍的手上,同时包裹住了他孙女的小手。
“亦亦,我是爷爷,我是爷爷啊。”
此时的孙白亦原本微眯的双眼,缓慢的闭上,喉咙处发出了干渴吞咽的声音。
穆砚看了一眼孙白亦的状态,随口说道:“孙老,用针管少量的滴点水喂给她,你孙女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再调养一段时间,没完全没问题了。”
“我去,我现在就去。”
沈梦妍抽出被紧握的双手,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穆砚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拿起笔“唰唰唰”的写了一副药方后,直接塞到了孙祥元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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