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艳萍再次暴怒了起来,大声的吼道:“金少那里不好,你告诉我!那可是郡西金家的独孙,往后整个金家都是他的,你嫁给他那里不好?难道现在和那个废物一起在柳家抬不起头好?”
商艳萍看到柳心怡紧皱眉头,手里不停的敲击着电话屏幕,并没有理她,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灌上一桶汽油,瞬间爆炸:“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认真听!你奶奶确实说柳家的人往后要善待他,可现在老太婆死了,人走茶凉的道理你不懂么?”
“够了!艳萍!别什么话都说!”柳心怡的父亲柳庆城,突然大吼了一句。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你喊什么喊!”商艳萍瞅了一眼柳庆城后,转过头看着柳心怡,继续说道:“我的乖女儿,你爸本身就窝囊,在你爷爷眼里不受待见,现在你还这么倔强,不和那个废物离婚,往后你爷爷哪天死了,你说咱们家能分到多少钱!”
“妈,我不会离婚的!”柳心怡恼怒的继续说道:“不论他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可能和他离婚,也不会嫁给金明辉!这话以后不要在说了!”
“行!既然你认准了,就是不离婚,那我也把话说开了,以后出门不要说他是我的女婿,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保姆!”
商艳萍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不过女儿,这话已经说了太多次了,我也不嫌累,你也别嫌我这个当妈的絮叨,既然你就是不离婚,往后真被柳家撵了出来,断了分红,我和你爸至少还有退休金,不至于饿死路边。而你也别指望以后我和你爸会帮你……”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一阵不和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商艳萍的话,柳心怡看着陌生的座机号码,皱了下眉头便接听了起来。
“你好,是柳小姐么?”
“是,你哪位?”
“我们是郡西人民医院的。”
“医院?你有什么事情么?”
“是这样的,我们在穆先生的手机紧急联系人中找到了你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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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竟然会是这幅身子,算了,都是命数,时不待我啊~”
“小子,老夫乃上古医仙,仙逝时留有一魂在这人间寻得缘人,既然命数让你得老夫这一魂魄,你便是我的唯一传人。”
“悬壶济世,易有太极,左生右灭,生生不息……”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穆砚的大脑里,大量的信息充斥着他的脑海。
《上古医术》、《太针玄法》、《本草内经》、《练丹术》……
一本本他从未听过的古书,不停的冲击着他的大脑,如同一群饥肠辘辘的猛兽,铺天盖地的袭来,不停的撕咬着他。
“为师能留给你的不多,徒儿一定要切记,渡人亦渡己,渡己亦渡人……”
随着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穆砚的脑海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猛烈的炸开。
“啊~~!”
一声尖叫过后,穆砚猛然惊醒,满身是汗,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刚才的声音是什么,难道是梦?不过这也太真实了些。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环视了一下周围,穆砚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房间是个单间,从旁边的窗口往外望去,能看到“护士站”三个字。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穆砚再度闭上了眼睛,只是他这次惊讶的发现,脑海里多了很多东西,如同雕刻在墙壁的文字,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你醒了?”随着推门而入的声音,穆砚睁开双眼看到柳心怡走了进来。
“你已经昏迷了十多天,医生说你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些撞伤和大面积擦伤。”
穆砚有些尴尬地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柳心怡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医院通知我时,你正在抢救,撞你车的司机属于醉驾,已经被依法逮捕了。”
“谢谢。”穆砚习惯了柳心怡说话的态度,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父母被我安排去了国外旅游,你住院的事情,我没有让家里人知道。”
“谢谢。”穆砚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已经说过了。”
穆砚有些尴尬的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随即身上的疼痛席卷而来。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此刻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和绷带,脖子上套着颈托,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痛。
最让他难受的,就是因为长时间平躺的缘故,让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搔痒。
穆砚在床上不停的蹭了蹭背后,长呼了一口气,艰难的翻了个身,面对着柳心怡,重重的半趴在床上,半边脸被柔软的白色枕头遮挡着。
“心怡~~”
穆砚艰难的睁开了只能视物的右眼,喉咙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
出现在穆砚眼前的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如同黑白电影一样的无色画面!
淡粉色外套,蓝色牛仔裤的柳心怡,此刻在他眼里就只是穿了一套黑白相间的服饰。窗帘上原本的红色十字,现在也变成了透着淡淡光芒的深灰色。
左生右灭!
这难道这就是右灭?
这也太扯了吧?!!!
穆砚难以置信的挪了挪被枕头遮挡的半边脸,当左眼睁开时,原本黑白的世界,忽然间变回了原有的色彩。
黑白……
正常……
黑白……
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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