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扰着墨风许久。  至今不得解。  “所以你执意要我等进攻主神殿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质问声突然到来,使得姜昼没有做好准备,只得故作坚决,“当然是为了让天神下台,好报家仇国恨。”  这则理由令在场所有人都相信,其中就包括姜昼本人,因异火而惹上的事端,即使在多年后想起也觉有根刺。  理由已经给出。  清茗相信却觉得哪有些奇怪,说不出来怪异令防备心渐渐往上拉了不少。  现在九煅塔中哪位不是神官亦或是相处多年的同僚,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  但姜昼却是半路杀出,除了其自身透露的身份信息外无人知晓是否为真。  曾经或许真的存在这么个人,现在却已无法证明,靠张嘴说更是令可疑度大大增长。  三人各自站在一方。  塔主师徒二人始终不见表示,只是用晦暗不明的目光一直打量着。  “情况不妙啊……”姜昼在心底嘀咕着。  多日以来双方搁浅之事在今日重新拾起,那就是他这则不明确的身份。  天神现如今空闲下来,手上兵力又空缺,看似中央神域局面对他们几乎是一边倒,实则不然。  但凡戈烨亲自出马。  就是天漏了个窟窿也能补回,何况是宫殿倒塌死了不到百位神族这点小事。  怀疑与不安的种子种在地底,逐渐爬上九煅塔各位神明的心房。  ……  主神殿。  当神光大盛神火驱走乌云时。  此处再度引来八方瞩目,生怕此地变动的余波将自己给拍死。  而居于宫殿中的那位显然没空。  戈烨仍然待在地下宫殿,从那日下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上去过。  独自站在冰棺前看向那张面目非的尸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哒哒哒……”脚步声自上方响起,只见扶桑默默地走下,看见的就是此幕。  本是不想来的,毕竟对于天神他想来是恨意远大于敬重,如果能借着这件事让其倒台,自是举双手赞同。  可是奈不住外界的压迫。  自打主神殿上空硝烟兴起之际,往日在此处工作的神明们立即散开腿跑路。  主神之威就是他们也受不了,遇到除了逃别无选择,但外界已经乱套,再不请戈烨出面神域可能真就要遭遇分裂。  现在就已分为两派,支持姬羽和支持天神,双方间还互相憎恶。  本是同根同源到头来却是这种走向,换谁能想得到。  扶桑收回思绪摇了摇头,“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主神殿之中会有堕神的气息。”  从几日前出现那团黑气至今,这地下宫殿内仍旧萦绕着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有个麻烦回来罢了,此事用不着你操心。”意识到来人是谁后,戈烨再次摆出往日那张冷脸。  堕神之事事关重大,牵连神域生死。谷  从三万年前或是更久之前,对方便在布局,事到如今已不知这张网扩大到何等地步。  在事情尚未来临之前能瞒多久是多久。  何况,说出来也无用,只会造成恐慌让信仰之力大大流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扶桑眼看对方什么都不愿说,甚至还想赶自己走时,好不容易维持的淡定再也绷不住,“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非要神族都死绝才满意是吗…大家的生命既然都不重要你又何必洒落神光治愈。”  “你曾经不是这样的……”  说到最后声音几近崩溃,扶桑记得很清楚,在他年幼时眼前之人就是神域的天,也是他最为尊敬与爱戴之人。  后来就变了,尤其是在他们成为神子之后。  诸天战场毫不停歇地开启。  征战不同的界域让异族家破人亡,神族的领地也在不断扩大。  随之而来的便是戈烨愈发喜怒无常,从此再也不将世人性命放在眼中,开启了一手遮天别人无权干涉的霸主地位。  只是过往回忆与如今站在面前,面色分毫不变之人已无多大关系。  对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洒下神光并非本尊之意,而是怒火过剩不小心溢出。”  紧接着,一道狂风刮过,殿门再度关起。  扶桑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却还是出现在主神殿外的白玉广场之中,被激动的神明们簇拥着。  “神子殿下怎么样了?”  “如今是什么情况,天神大人怎么说?”  “我们是得出兵进攻九煅塔,还是先控制住天则大牢的暴乱。”  “之前那股威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堕神的气息从地下宫殿传来。”  “他们说下方有姬羽大人的尸体可是真?”  各类声音环绕在耳畔此起彼伏,部都是围绕着近来发生之事。  “闭嘴!”扶桑已不在乎外界对他的评价,顿时吼出声,“用得着你们操心吗?戈烨叫我们别多管闲事还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呵呵,什么神光啊…是神力溢出……”说着说着身影便穿过空间离去,徒留满地赫然的神明们。  彼此间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强烈的不安。  神子好端端的心态大崩,天神又看不上他们这点修为根本不想管事,年前万界朝贺庆祝神子回归的盛宴就像是一场梦。  如今正是梦醒时分,从白玉广场往外望去。  便能看见灯火通明宛如不夜城的中央神域,在黑夜来临时也昏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神域万载岁月来第一次陷入黑夜,包括主神殿的火晶也俨然熄灭。  黑暗中掺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好似有人趁此机会载做些什么。  距离主神殿十万里开外的地界,隐藏在斗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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