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今晚约了一位朋友。实在对不住!”

他低头看了看表。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改日我再陪你!”

说着,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匆忙离去,经过谢洛白身边的时候,神色闪躲,脚步格外地快,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原来只有三套餐具,是因为傅钧言要出门。

溪草的失望无以言表,整个人像棵奄掉的草,无精打采。

谢夫人还在厨房忙碌,溪草和谢洛白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更加尴尬了。

谢洛白今日在家里,便没穿军装,反是穿了身天青色的丝绸长衫,肃杀之气敛了几分,他身姿挺拔,瞳仁如墨,随意翻着报纸,满身江南烟雨的温润。

若非见过他残暴的一面,会以为这是个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

溪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在看什么?”

谢洛白抬眼,吓得溪草手中的茶差点洒了。

“没什么。”

她别开目光,实在不想和谢洛白独处,见佣人们来来去去地上菜,布置桌子,她干脆站起来。

“我去厨房帮姨妈打打下手。”

谢洛白言简意赅。

“坐下。”

又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溪草怀疑,如果自己无视他的命令,他会不会直接过来扭断她的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溪草叹了口气,很顺从地定在椅子上。

谢洛白放下报纸,食指在桌上轻叩,眯起眼眸审视着她,让溪草觉得自己像只被猫打量的老鼠。

“我问你,你明知我要你打入陆家,那么陆正乾邀你住进陆府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

陆正乾是陆太爷的大名,溪草头皮发麻。

本来心存侥幸,以为陆家的事传不到谢洛白耳中,谁知谢司令神通广大,这么快就知道了!

溪草十指握紧茶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直视着谢洛白的眼睛,据说撒谎的人,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溪草要让谎言变得真实,就要做到问心无愧。

“我只是在用心扮演一个女儿的角色,试问真正的陆云卿,难道会丢下重病的父亲不顾,自己住进陆家吗?如果我那么做了,只会让陆太爷认为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或是我意图过于明显,来路可疑,二爷说对不对?”

谢洛白勾唇笑了笑。

“说得很对,不过你在撒谎,你是想留在陆公馆。”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又道。

“你认识陆荣坤对不对?或许还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