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意先举起手,“我拒绝。”

南言看了她一眼,“那么我也拒绝。”

聂白着急道:“二位少主想要什么大可以开口。”

说完又觉得不对,南言明明说过只要城主谕令,现在他重兵压境,拿到聂起手里的城主谕令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他还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而苏适意又是为什么呢,因为已经有了三座边城做聘礼?

他还没问出口,苏适意已经替他解了惑,“府库里的钱我现在调动不了。”

聂白沉吟半晌,茶水都冷了,他像是下定了决心,道:“苏少主借我的银子,事成之后我会双倍还你。”

苏适意不为所动。

聂白浑身充斥着一股无力之感。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连濮蜀都没什么值得再给出去的了。

“不过...”苏适意抚着自己的眉毛,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勾起了一个微笑,“我还要易血藤。”

聂白皱起眉,连南言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易血藤是只生长在濮蜀境内的一种百年生藤蔓,因为生长在瘴气之地,所以连濮蜀府廷内也只有一株而已。

这是濮蜀圣物,堪比梦丹手上的殊胜镯。

如果苏适意予取予求的要城要地他反而还好接受,怎么她也和南言一样,提一些让人为难的要求。

苏适意抚着自己裙子上的花纹,慢悠悠道:“聂少主,圣物之所以是圣物,不就是因为它从来不出现于人前么,你送给我又不会有人知道。”

聂白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他忍痛点头。

苏适意很大方的一挥手,“好,那么这十万两,我借给你。”

“苏少主不是说无法调用府库么?”

“我可以从自己私库匀点给你,十万两嘛,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聂白:“...”

濮蜀府库里现在都不一定有十万两,她自己的私库竟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钱。

传言果然不错,江南少主还真是富得流油。

现在钱有了,就是...

聂白又期待的看着南言。

苏适意一把把南言揽住,警惕的看着他,“你做什么,这是我的男人。”

聂白:“...”

“我只是想求得南少主的帮助。”

南言:“启月边城。”

聂白很想吐血。

这两个人还真是越来越像,都是得寸进尺的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两个不在一起,就会祸害别人了。

苏适意一开口要他们濮蜀的圣物,南言吞了三座边城之后还要再吞,胃口不可谓不大。

“南少主,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南言面不改色:“为我夫人添点聘礼。”

聂白:...

好嘛,都是送给苏适意的。

如果再把启月边城给出去,他手里就只有七座边城了。

可是如果不答应,他没办法与聂起抗衡。

在南言和华如昼的夹击之下,聂起那个废物根本就撑不住,濮蜀在他手里绝对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他现在只能割肉喂鹰,只要濮蜀还在,他就能重新再将属于自己的地方拿回来。

本来想利用南陵的,结果华如昼的位置比他想象的稳得多。

同样是临时篡位,华如昼比聂起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仅提前就找了两位这么厉害的盟友,还在事后将局面镇的稳稳的。

华如昼这些天有意无意地向他展示自己对南陵的把控,也是希望能够震慑住他,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他还真的没什么非分之想了。

特别是看到南言和苏适意这两个人,他就算曾经有什么,现在也不敢有了。

南言人在南陵,也能兵不血刃收了濮蜀三城,而且九城竟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侵吞而掀起大的风浪,他肯定准备的很万全。

苏适意才是最大赢家,濮蜀三城,现在再加一个启月边城,她什么都没做,就全部拿到手,还将南言吃的死死的,随便从私库里拿点银子就是十万两。

他现在除了五万兵力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驻扎的地方和粮草都是华如昼暂借的。

而且现在军中也隐隐有些躁动,他们知道自己成了乱臣贼子,情绪不太稳定。

聂白现在急需要改变。

他答应了南言的要求,也答应了苏适意的要求,将本来就放在他身上的易血藤给了她。

苏适意拎着那个吊坠看个不住。

她原以为是个木头枝子,结果竟然是只有指头大小的一截,看起来像是血红色的琥珀。

若不是看见聂白真的是贴身佩戴着,她都不敢相信这是濮蜀圣物易血藤。

苏适意对这个很有兴趣,把玩了半晌。

“不吃饭吗?”南言拖长了音调的声音传来。

他从下午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苏适意感觉就像是闹别扭的三岁小孩。

没错,这形容特别贴切。

和聂白谈了半天,她刚想休息一会,南言就哼哼唧唧说自己不舒服,她嘘寒问暖,殷勤的端茶倒水。

没一会又说自己饿了,然后她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菜。

结果他又说自己吃没意思,逼着苏适意没有食欲也陪他坐着。

结果现在他又不高兴了,苏适意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南言没说话,嘴唇紧紧抿着,甚至还特地背对着她。

苏适意好声好气,“我们要做夫妻的呀,你不开心要告诉我的嘛。”

也许是“要做夫妻”四个字他听着舒心,于是终于愿意开尊口。

“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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