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煞气,一动不动的盯着撑伞女子的眼睛,只见她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我对杨先生说那不表示你是个嗜杀成性的怪人,唐公子步入江湖,对抗风流店,伤余泣凤杀韦悲吟,救了很多人……日后会救更多的人。他说你杀了青蛙、杀了池云,那仿佛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我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承担牺牲……你担起了很多,又失去了很多……大家不能都只看到你杀人,而看不到你失去……谁做得到呢?我做不到他做不到大家都做不到你做到了,那不能表示你是个怪人……”
唐俪辞不置可否,除了方才目中掠过的那抹煞气,他看起来一直很平静,“回去吧。”他还是一句话,语声甚至很温柔,“秋风寒重,再站下去会受寒的。”
阿谁缓缓站直,“跟我回去。”她的语气也很平静。
唐俪辞不答,身周风飘雨散,他的面颊在风雨中分外清寒孤僻。
“唐俪辞!”她低声吒了一声,“世上难道只有你施恩给别人别人不得不接受,而没有你受谁相助的道理吗?既然你当阿谁是朋友,既然你坐在这里不能回国丈府,既然我找到了你,你当然要跟我走!继续坐下去,难道你指望杨桂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还是指望所有的敌人统统变成瞎子看不见你的处境也都放你一马?还是你以为在这种风雨里坐下去,你的伤很快就能好?还是说——觉得受阿谁的恩惠会辱没了你?”她低声问,“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这次唐俪辞笑了一笑,笑的意思,就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