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炒煮炸的上层厨艺,对煎炒煮炸我是‘皆通’,对烧烤我是‘精通’,晚上你们就会吃到绝世罕见的美味,美味到知道自己从前吃过的都是垃圾、是次品、甚至是废品。”玉团儿道,“你很罗嗦啦!快去吧。”方平斋叹了口气,红扇一拍额头,起身离开,自言自语,“我的风流妙趣还是第一次如此不受欢迎,真是令人欣慰的新经验、平心静气,我要欣慰、欣慰。”
未过多时,方平斋提着两只野鸡悠悠返回,却听柳眼横笛而吹,吹的不知是什么曲子,夜风吹来,他遮脸的黑帽猎猎而飘,看不见神色,只听满腔凄厉,如鬼如魅、如泣如诉,一声声追忆、一声声悲凉、一声声空断肠。玉团儿仍在搅拌泥浆,侧耳听着,似是叹了口气。林逋心中却生出淡泊之意,只觉人生一世而已,活得如此辛苦又何必?怀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执着着放不开的东西,痛苦悲伤的难道不是自己?百年之后谁又记得这些?人都会死,天地仍是这片天地,短短人生的恩怨情愁那是何等狭隘渺小,何苦执着?“一池春水绿于苔,水上花枝竹间开。芳草得时依旧长,文禽无事等闲来。”他轻轻吟了两句诗,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哦……哈哈。”方平斋提着野鸡进门,“我听到——”玉团儿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不要听,你说起来没完没了,去杀鸡,我来生火。”方平斋以手掩口,“啊……”虽然不是第一个人说他罗嗦,却是第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丑的女人开口打断他的话,真是没面子没人品没天理没天良没可奈何啊!他摇了摇头,爱上别人押箱底的东西,总是命苦、命比黄连拌苦瓜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