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的事,柳梦生感觉腹中的饥饿感已经消失了,但还是装作自己很饿的样子,狼吞虎咽地将白粥全部打扫了。
而夏语冰则是在柳梦生放下粥碗的那一刻,就扑过来开始处理柳梦生左手的伤口。
“刚才就应该马上包扎的,”夏语冰一边将白布条轻轻地裹在柳梦生的伤口上一边喃喃道。
“也不差那一点功夫啦,”柳梦生见夏语冰利落地将布条打上了一个漂亮的结,觉得有些意外,便问道,“没想到语冰妹妹包的如此之好,之前是跟谁学过嘛?”
夏语冰闻言顿了顿,道:“没有呀,就是自己学会的。”
“自己学的?”柳梦生有些奇怪地抬起左手仔细看来,布条缠绕的手法确实与琴秋师姐有所区别,但也算十分稳固。
“嗯,以前修习的时候,偶尔会有磕碰,所以就自己学着何如包扎的,”夏语冰盯着眼前的烛火小声说道。
“那你三哥呢?语冰妹妹就没有去找揖山兄问问如何处理伤口嘛?”柳梦生还是不大相信,看夏语冰包扎的手法十分娴熟,很难想象是自学出来的。
“三哥常日为圣旨奔波,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三哥了,”夏语冰低着头小声说着。
柳梦生听罢忽觉心中一阵酸楚,想起自己在桃花坞的修习,尤其是在练习剑法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莫说是磕碰了,擦伤划伤那都是很常见的,有时候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受伤了,想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琴秋师姐后来才让自己换了木剑的。所以夏语冰口中的偶尔,恐怕也是掩盖了不少辛酸,单从这娴熟的包扎手法就不难看出小姑娘以前没少吃苦。
两人沉默了片刻,夏语冰抬起头来看向柳梦生的左手,似是忍不住地问道:“那个…柳哥哥…你真的不疼嘛?”
“语冰妹妹这么轻柔,我怎么会疼?”柳梦生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比起琴秋师姐,夏语冰在打结时所用的力道确实要小很多。
“不是,”夏语冰摇了摇头,“看这个伤口,应该已经伤到手骨了才对,通常都会疼痛难忍的,而柳哥哥表现却像是只伤到皮肉一样。”
“也许真的只是伤到了皮肉呢,”柳梦生想当然道。
“可是…这个伤口的深度…”夏语冰依旧不放心。
“语冰妹妹呀,不瞒你说,我这个人不大能忍痛,要是真的按妹妹所说伤到了骨头,肯定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柳梦生自嘲道。
“嗯,”夏语冰闻言浅浅一笑,但马上又觉得笑出来好像不大合适,就马上忍住了。
“对了,为何不见其他夏氏弟子?”柳梦生问道,想来刚才在院中好像只有夏崇嶙一人。
“大家好像都去帮三哥把守法阵了,”夏语冰解释道。
“全都去了?”柳梦生有点讶异。
“门中弟子都很敬重三哥的,所以就都去帮忙了,”夏语冰道。
柳梦生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没想到曾是玄门逆党的夏揖山居然在门中还能有如此威望。
“那语冰妹妹知道我师姐和青阳那丫头去哪里了吗?”柳梦生问道。
“两位姐姐是说要出去一趟,但不知道去向何处,”夏语冰摇了摇头。
“这个青阳……”柳梦生在醒来之后就未在附近探查到师姐和青阳的气息,看来两人是去了远处。
“柳姐姐好像说是要去找什么来的,”夏语冰回想着喃喃道。
“那咱们也出去走走吧,说不定能遇上呢,”柳梦生灵机一动道,毕竟让他在这里等着师姐回来总觉得心神不宁。
“可是…外面…”夏语冰十分犹豫。
“而今这里全是修士,也不怕那些个蛊雕会出来了,而且有我在呢,语冰妹妹就放心吧,”柳梦生说道,不过他心里其实对这些赶来凑热闹的修士的实力持怀疑态度,毕竟方才柳下仙就只身深入这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嗯,”夏语冰肯定地点了点头。
简单打理一番后,柳梦生拎起一个小灯笼就带着夏语冰出门了,完全把夏崇嶙的话抛之脑后,而把守的两个军士也不问两人去向何处便放行了。
见村中光线十分昏暗,柳梦生不由望了望远处的那栋小酒楼,见其上灯火通明,不时还能看见有人影匆匆往来,此时正值深夜,又有云层遮月,小酒楼的灯光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十分单薄而孤独。
柳梦生推算了一下时辰,想是夏揖山已经开始施法稳固江晓莺的魂体了。
“柳哥哥,我们去哪里呀?”夏语冰看着街上三五成群,或是席地而睡的修士,不由向柳梦生靠了靠。
“我师姐一向喜欢清静,应该是往村外去了,”柳梦生道,想来夏揖山托付他照看夏语冰,不让她接近酒楼,而柳梦生推测琴秋师姐应该不会去酒楼那边看热闹,所以也只能向村外走走看了。
于是柳梦生带着夏语冰向村口方向走去,路上见有不少修士叫嚷着向酒楼的方向走去,大半是去看看夏氏弟子究竟在做什么,结果柳梦生两人还未走出多远,周围就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除却那些在路旁酣睡的修士。
见村里空寂的景象,夏语冰微微松了一口气,似是放松了不少,而柳梦生却开始不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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