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搜索一番,却终是没想出自己曾看到过这等邪祟的记载。

周遭的人都如此慌乱,这妖雨究竟是什么来历?柳梦生有些好奇,于是抬手拍了拍旁边看起来还似淡定的茶棚老板,问道:“店家,这个妖雨到底是什么来历?大家这么恐慌。”

那店家被这么一拍,当即浑身一震,就连手里茶壶都抖落在地,险些跌碎,而他却对那洒溅出来的热水避都不避。

柳梦生一脸讶异地看着他,心想这店家原来是吓呆了,随即心里对自己惊到店家的举动有点内疚,正欲起身陪个不是。却见那店家呆呆地看了看地上的水壶,似乎没有要捡的意思,又收睛看了看刚才拍自己的客官,竟一下子就往柳梦生身边瘫坐下来,还差点就坐到了柳梦生的腿上。

柳梦生见他坐得太近觉得有点不自在,感觉怪怪的,就悄悄地往一边挪了挪,随后拍了拍店家的肩膀问道,“店老板,你没事吧,店老板?”

店家好像缓过神来了,木木地应道,“没事,我没事。”

“店老板,这大家嘴里说的妖雨,到底是什么个东西?”柳梦生再问。

“这位客官不知道这妖雨?”店家被这么一问疑惑地看向柳梦生,呆滞的神情反倒是缓和了下来,

“这个…呃…在下最近才到这一带的,对这里的事不了解,”柳梦生尴尬地应着。

那店家一脸狐疑地看着柳梦生,道:“这怪雨已经闹了有七八年了,受灾的范围也挺大的,客官要是没听说过,那倒还算稀罕事了。”

“那不重要,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梦生不耐烦地催促着。

“唉,”店家虽然还是有点介意,但也没再纠结,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听说这事是几年前有几家道士联手,要从东海那边的什么遗迹里寻一件厉害的仙器,结果不但仙器没寻到,还折了不少人,灰头土脸的就回来了,有好事的人问也闭口不谈。后来没过些时日,就听说东海沿岸有一阵妖雨到处作怪,有好几个村子都遭殃了。大家都传是那些道士盗仙器,触怒了海里的神明,这妖雨就是神明降罚了。”

“那闹了这么久,就没人管管,平日里那些风风光光的玄门各路就没个能人啦?”柳梦生不大相信,他可是在书里看到过一些关于世间玄门的记载,字里行间将玄门修士的功绩描述得好不风光。

“管啦,可是各家道士一点办法都没有,大小村落该遭殃的遭殃,也没见有人能阻止的。”店家道。

“这雨有这么厉害?”柳梦生有点讶异。

“何止呐!传说这雨每一次都是白天在很偏僻的地方聚集,也看不出来往哪里飘,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地方。可是这一到晚上,就突然下到某个村子里,而且碍…”店家看了看周围,又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这雨能洗掉人的魂魄。”

“洗掉魂魄是什么意思?”柳梦生心里暗暗回想能噬魂夺魄的邪祟是有不少,但是从未听过能用雨水洗掉魂魄的邪物,这手段也太诡异了。

“说是一村人睡一晚上起来,整个人都丢了魂儿似的,叫也不应,碰也没反应,不吃不喝也不睡的,”店家接着低声说,“后来据一个道士说,这一村人的那个什么七魂八魄的全都没啦。不是那妖雨洗掉的,你说那还是怎么没的呀?”

柳梦生并不想纠正店家说错三魂七魄的事情,就继续追问:“那这被洗掉魂魄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这人没了魂儿还能活吗?”店家眉头一皱道,“大部分直接在晚上就断了气儿,那些还能起身走动的也撑不了两天也就完了。”

“这雨太邪乎了吧,”柳梦生咋舌,“店老板,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呀?”

“哎呀,这些年有不少被这妖雨祸害的人,我这小茶棚来来去去的也有不少逃难的人光顾,”那店家继续讲道,“这不一个多月前我这茶棚还来一位客官,说是头天刚拿着自己家里织出来的布匹去城里买,来去不过两天一夜。结果这一回村子呐,就发现村子被一群道士围住了。上去一问,那些道士告诉他这一村子的人呐,都被那妖雨给祸害了,可怜他家妻儿老小都遭殃了。唉……”

柳梦生听了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想来那个人本来高高兴兴拿着做买卖赚的钱回家,兴许还给自己妻子买了礼物,一回家却发现全家老小,连同熟识邻里同乡悉数遇害,一夜之间自己就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了,那是何等的不幸。

与其自己一人幸免,倒不如和家人一起去了呢,柳梦生心想,遂不由问道:“后来那人如何了?”

“还能去哪里啊,他说是要投靠哪家玄门学些剑法仙术,为家人同乡报仇,”店家想了一下,叹口气又道,“且不说能有玄门收留他,即使学成了找那妖雨寻仇,也怕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埃”

柳梦生沉默了片刻,心里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了。看到已有些村民打点好行李匆匆动身了,就觉得眼前这店家显得也太淡定了。

“看别人家都忙着收拾家当逃命去。老板,我看怎么你也不着急啊?”柳梦生问。

“唉,”店家叹气,“这茶棚我开了几十年了,平时的营生也就够自己过活,也没攒下什么值钱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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