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频繁调动,帝都周围的形势一时复杂混乱。
正当这忙碌的节点,温卿瑶病倒了。
一场类似风寒的病症,说来就来,猝不及防,令人毫无准备,连灵枢和素问也小小慌乱一阵。
苏仪染坐在温卿瑶床边,一直沉默着盯着躺在床榻上的温卿瑶,眸光幽深。
他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旁边就是温卿瑶的手,他没有碰。
温卿瑶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床边有个人,她轻唤一声,“染哥哥?”
苏仪染道,“是我。”
他这才握住温卿瑶的手,“你觉得好些了吗,怎么前两天还好好的,又突然病了。”
温卿瑶另一只手抚着脑袋,“朕也不知道,就像突然染了风寒似的,灵枢和素问来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毛病。”
一年前的时候,她也这样过,突然一下就染上了风寒。
苏仪染眸光闪烁,沉声道,“陛下还是多休息几日吧,有些事就无需陛下操心了。”
温卿瑶手腕用力,扯了苏仪染两下,“你扶朕起来。”
苏仪染照做,又拿了靠枕垫在温卿瑶身后,“灵枢和素问给你开药了吗?”
他隐隐察觉,今年的情况和去年的不大相同。
温卿瑶摇头,“朕不想喝药,就没让她们开药了,只是身子乏力而已,休息两日便好,诶,染哥哥……”
苏仪染的大手覆在温卿瑶额头上。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温卿瑶没将苏仪染的手拂开。
“还好,没有发热。”苏仪染放下手臂,“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想起去年的时候,瑶瑶发热烧得身子难受,眼下她没发热,不想喝药就不喝吧。
温卿瑶生病的事传到宫外,杨伯典一再打听之后,确定温卿瑶真的是突然风寒,遂赶紧将自己的幕僚叫过来。
“你们听说了吗,温卿瑶病了?”杨伯典有些迫不及待,“时机差不多到了,接下来她的病症只会越来越严重,她好不了了。”
温卿瑶体内积累的银罗圈叶毒素终于起作用。
他的最后一枚绝杀棋子,动了!
幕僚附和颔首,“听闻陛下的病症来得突然,明昭殿下在她身边照顾。”
杨伯典说道,“现在大军频繁调动,正是最混乱的时候,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等大军一走,我们立即动手!”
他时间都算好了,不出三日,温卿瑶就要去见先皇了。
一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许久。
一日之内,帝都中显得越发忙乱,进进出出的士兵不少,还有策马飞驰的传令官,城里、城外、宫里,没一处是安宁的。
温卿瑶难过了一天,病症没有好转。
苏仪染为她掖好被子,“陛下,再传灵枢和素问来看看吧,开服药也是好的。”
再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他知道瑶瑶不喜欢喝药,但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温卿瑶正要摆手拒绝,不忘进来,“陛下,杨丞相求见。”
苏仪染蹙眉,语气重了些,“陛下都病了,他来作甚,有何事等陛下好了再说。”
一点眼力见没有。
温卿瑶确实不在乎,“你扶朕坐起来。”
她朝着苏仪染伸出手臂。
苏仪染不乐意温卿瑶劳累,但还是将她扶起来,“你要去东华阁见他吗?”
温卿瑶摇头,指着衣衫和靠枕,“你把朕的衣服拿来披上。”
又对不忘说,“将杨丞相叫进来吧。”
杨伯典看到坐在床榻上的温卿瑶,趁着上前行礼的功夫,悄眼打量她。
面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说话的声音也是弱弱的,眼神倒还清明,但是透着一股疲惫。
没错,就是这样了,银罗圈叶毒发后的症状就是这样的。
一开始就像是染上风寒,浑身乏力没有精神,到后面症状越来越重,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杨伯典假情假意关切温卿瑶,“前两日大比武时陛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是不是陛下太过操心朝政累着了?”
温卿瑶一手抵着额角,疲惫地摇头,“朕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染上了风寒,灵枢和素问看过后觉得并无大碍,只让朕休整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朕总是觉得身子乏力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她还蹙眉摇着脑袋。
可见是十分困扰。
杨伯典压下上扬的嘴角,“前阵子出了北虞的事,最近又为大比武的事操劳,陛下是忙而不自知,不知不觉投入不少心力,所以累坏了,听御医的继续歇着便是。”
温卿瑶似懂非懂颔首,“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杨丞相你今日来见朕有何要事吗?”
杨伯典赶紧摇头,“臣听闻陛下龙体欠安,特意俩看望陛下,也能让臣与同僚心安。”
说着,他拱手垂下脑袋,,“祝愿陛下早日康复。”
因是低着头,杨伯典这回嘴角控制不住了,高高翘起。
温卿瑶叹息一声,虚弱地应道,“你们有心了,朕会好好休养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去吧,朕乏了。”
“臣告退。”杨伯典果断退出。
苏仪染一直陪在温卿瑶身边,两人说话时,他是一眨不眨盯着杨伯典的脸。
杨伯典在笑。
“陛下这次真的是风寒吗?”去年那场就不是吧,“保险起见,还是再让灵枢素问看一看吧。”
温卿瑶神秘一笑,冲着苏仪染招招手,“你过来,朕跟你说件事。”
连着两天,温卿瑶一直在锦鸾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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