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两人都罕有地起晚了。

温卿瑶睁开眸子,顺手摸向旁边的位置,空空的,苏仪染不在。

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脸上一热。

翻了个身,膝盖碰到什么,她掀开被褥,苏仪染睡在这。

她咽了口唾沫,脸更红了。

苏仪染动了动,手臂一圈正好抱住温卿瑶的腰,他抬起下巴,抵在温卿瑶柔软的肚子上。

“陛下,早。”

语气很是欢愉。

温卿瑶抓着苏仪染的手臂,“染哥哥,你躺上来点吧。”

她看着腿软。

苏仪染挪动着身子,挪到温卿瑶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将滑落在腿边的褥子扯上来,盖在两人身上。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苏仪染抱住温卿瑶,脑袋埋在她颈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温卿瑶摸着苏仪染的脑袋,小心翼翼回想起昨晚的事,又是一阵脸红,她甩甩脑袋,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待会还要见淳于鹤,还要看画,不能再耽误。

更衣洗漱后,在吃早饭的空隙,温卿瑶问不忘,“淳于鹤的画画好了?”

不忘说道,“淳于殿下一直没派人来通禀,不过我们的人一直看着他,他一有动作我们就会知道,这会还安安静静的,应是没画好。”

温卿瑶吸了吸鼻子,画了一晚上还没画好,原来画画这么难的吗?

琉璃亭前,淳于鹤盯着重重的黑眼圈,狠狠打了个喷嚏。

狡猾的南朝女帝,居然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画画画了一晚上,她不知道跑哪逍遥快活去了。

待墨迹干透后,淳于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叫来旁边的宫人,“带我去见你们陛下吧,画画好了。”

淳于鹤来到锦鸾殿的时候,温卿瑶和苏仪染早早吃完了早饭,坐到一旁休息了。

淳于鹤熬了一夜,又困又饿,看到慵懒舒适的两人,恨不得将他们扔出去。

怪他多嘴,说什么帮他们画全家福。

温卿瑶吩咐不忘给淳于鹤拿凳子,“坐吧淳于殿下,画画好了?”

淳于鹤努力保持着该有的气质仪态,颔首,“努力一晚上,画好了。”

再看温卿瑶旁边神清气爽的苏仪染,淳于鹤咬紧了后槽牙。

宫人上前将淳于鹤的画作展开在温卿瑶眼前。

温卿瑶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苏仪染挑眉跟着多看几眼。

画上,温卿瑶神情端庄,冷厉却又有几分柔情,一声礼服穿在她身上,贵气十足。

还有她后面站着的四位殿下,均是容色无双,又各有风采。

不同性格中最好看的那个,被女帝收到后宫里了。

温卿瑶脚边坐着黑虎,谢锦书肩上停着安安,又给略显严肃庄重的画作中增添了些许活泼。

还有背景里的天鹅和大片河灯。

“美。”温卿瑶不吝夸奖,“这幅画太美了,朕就收下了,多谢淳于殿下的好意。”

没想到淳于鹤画画的水平这么好。

淳于鹤干笑着,“陛下喜欢就好。”

不枉他熬了一宿,不吃不喝到现在。

温卿瑶吩咐不忘,“把他们三人叫来,一起看画。”

随即转头,笑着对淳于鹤说道,“你听听他们是怎么夸你的,他们惯会夸人。”

淳于鹤堆笑着,他现在不想听别人怎么夸他,他现在只想吃饭睡觉。

温卿瑶硬是拉着淳于鹤在这闲聊说笑,又不是一直说话,而是时不时说两句,时不时说两句,听得人更加无聊犯困。

更过分的是,温卿瑶时不时还和苏仪染调笑几句。

淳于鹤觉得,饭待会不用吃了,但觉一定要睡。

就在淳于鹤快受不了的时候,其他三人终于来了。

温卿瑶指着画说,“你们快看看,淳于殿下亲手画的,画了一整宿。”

三人围着画欣赏,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淳于鹤头大。

特别是杨问归和谢锦书,一个本来就是画画高手,一个见多识广见识了不少宝贝,两人凑在一起欣赏分析这幅画没完没了的,满屋子都是他们的声音。

淳于鹤觉得温卿瑶在故意报复他折磨他,但一切又很正常,看不出异样。

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轻易招惹温卿瑶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总算看完了画,温卿瑶让他们三人都坐下。

淳于鹤总算缓上来一口气,“陛下及几位殿下觉得如何?”

温卿瑶没吭声。

谢锦书说道,“淳于殿下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淳于鹤嘴角一抽,你一晚上不睡觉看看你脸色好不好。

杨问归探出脑袋,怯怯望着淳于鹤,“淳于殿下画画的技巧真好,应是从小打下的功底吧。”

几个人里,淳于鹤只喜欢和杨问归说话,“皋月殿下说的是,我自幼便喜欢画画,我们家的人都是如此,从小开始练习画画,喜欢画画,若是皋月殿下喜欢,我东海国有不少美景可供殿下画画,一天一幅画都能十年不重样。”

温卿瑶听着在心里冷笑,不就是想诱惑杨问归跟你回东海国吗,你那个弹丸之地能有多少景色,再多多得过我南朝?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杨问归笑了笑,礼貌拒绝,“多谢淳于殿下好意,臣还是觉得南朝的皇宫好。”

他想一辈子待在陛下身边不离开。

淳于鹤哑然,好吧。

温卿瑶对四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事跟淳于殿下说。”

四人起身行礼后,退下了。

淳于鹤问温卿瑶,“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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