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风不敢再用楚无恒的借口,只能骗她说:“最近天气有些干燥,可能你的口味变了,我下次再烧清淡一些怎么样?”
萧十七想了想点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就又放下。
晚上的时候,他看着她入睡后,才在楚无恒的房间睡下。
早上起来的有些晚,等他推开房门时,萧十七突然冲到他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哽咽道:“楚夙,我以为你不在了,你睡到恒儿的房间做什么?我找了你好久。”
感受到胸膛上的一片湿.润,姬如风僵硬地伸出手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我早上起的早,顺便去恒儿的屋子里打扫了一下,没想到你会醒来这么早。”
萧十七这才松开他:“那你明天早上要晚一点儿起来。”
姬如风温柔地笑道:“好。”
白天的时候,萧十七一直睡在柿子树下,有时候看着满树的青柿子发一会儿呆,再看一会儿忙碌的姬如风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饿了的时候才会叫他去做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天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已经位居丞相之位的沈言诣和侍郎的陆阡尘两人自楚夙葬礼后再次光临萧十七的小院。
见到沈言诣的那一刻,萧十七脑中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只是怔怔地看了他几眼,便不再理会他,只走到柿子树下继续睡她的觉。
姬如风有些尴尬地将两人领进屋子里:“抱歉,兮儿她生病了,很多人都不认识,可能是将你们当成陌生人了。”
沈言诣眸光一滞:“生病了?不认识人了?”
他怎么说感觉怪怪的呢。
陆阡尘隔着窗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萧十七道:“他是不是因为楚夙的原因……”
姬如风点了一下头,便也是无语,他对这两人也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该如何与两人交流。
沈言诣眸光复杂地看着姬如风;“你为何会在此处,恒儿呢?”
不应该是恒儿在照看萧十七吗?姬如风这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是个什么意思?
轻笑一声,姬如风缓缓地道:“是恒儿嘱托我来照看他娘亲,他必竟还小,刚失去父亲,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生病的兮儿。”
沈言诣脸色有些难看,陆阡尘将头扭向一边,对姬如风这种说辞一点儿也不相信。
总觉得是姬如风自己趁虚而入,还说的冠冕堂皇。
三人沉默着,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眼睛都探向窗外,看着树下那似风景线般,睡的恬美的女子,彼此都心照不宣。
三人就这么静坐了半个时辰,直到萧十七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开始四处搜寻:“楚夙,你在哪?我好饿呀!”
姬如风不再管两人,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芋儿,我在呢,想吃些什么?”
他走到萧十七面前站定,眸光温柔似水。嘴角挂着恬淡的笑意,宠溺地看着她。
他怕自己叫她兮儿会露馅,知道楚夙平时都唤她喻儿,他也只能这么叫着。
只是他所谓的芋儿,却与喻儿别然同意,却不同义。
“我想吃兔肉,灰兔的肉。”
萧十七想起楚夙是抓了一只灰色的兔子的。
姬如风只是愣了一下,便点头道:“好!”
他送沈言诣和陆阡尘下山的时候,在村子里的集市上买了一只灰色的兔子带了回来。
两人每天朝夕相处在一起,日子虽然很平淡,但姬如风却很满足,大家都知道了萧十七如今的状况,对于姬如风对萧十七的那点心思,谁也没多说什么,只盼望着萧十七的病快点好起来。
半年的某一天早上,萧十七醒来后找不到楚夙,起的太急,从床上摔了下去。
听到声音的姬如风赶过来时,萧十七已经摔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
萧十七看着趴在床前熟睡的姬如风,脑海里这半年多来的一幕幕仿似出现在眼前,她看着他的睡颜,自嘲地一笑。
她竟然老眼昏花到将姬如风当成了楚夙。
楚夙都离开她半年多了,她是时候去找他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黄泉路上等着她,会不会还想着她。
低头看着姬如风,萧十七默默地对他说了声抱歉,从空间拿出金针扎了他的睡穴。
走出屋子,她倚门而望,看着住了将近十年的小院,夜色下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可惜却是物是人非。
她来到无恒的房间里,快速地写下两封遗书。
一封写给姬如风,一封写给小恒儿。
写完后将信放在枕头下面,从床头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粒睡美人的药丸,塞进嘴里后,她笑了笑,脱了鞋子躺在床上便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她也没打算再醒过来。
睡美人的解药,只有她和楚夙知道在哪,包括小恒儿都不清楚,她更安心了。
当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时候,萧十七的眼晴突然睁开,她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虚弱地一手掌起身子,看了一眼姬如风,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抽屉,自里面拿出一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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