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小的孩子,虽然好奇但十分害羞,元嘉鼓励了许久,才小心地迈着步子走到了陶氏面前。

顾泽慕难得大方地朝他露了个笑脸,还开恩允许他握了一下自己的手。

受到了鼓励的萧衍之又看向顾清宁,半仰着头,一脸认真地对顾清宁道:“妹妹,你喜欢吃桂花糕吗?”

顾清宁看着他,心里有一点复杂。

她虽然闭宫,却因为担心元嘉一直都有关注她的消息,也知道萧衍之的存在,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孙,他长得像母亲,但脾性却很像他舅舅,温和且乖巧。

萧衍之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顾清宁的手,见妹妹没有拒绝他,回过头对着元嘉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娘亲,妹妹好乖。”

元嘉也笑起来,对陶氏道:“衍之没什么朋友,难得见他和人这般投契,夫人若是这几日能带着孩子过来同他玩耍几日,我真是感激不尽。”

“长公主殿下言重了。”陶氏有些诚惶诚恐道,“如果殿下不嫌妾身,妾身定上门打扰。”

“我与夫人一见如故,何必这般见外。”元嘉脸上的笑容加深,“我叫萧玉容,比夫人年长一两岁,若夫人不弃,称我一声玉容姐姐便是,还未知夫人闺名?”

“妾身陶玉娘,殿下……玉容姐姐叫我玉娘就好。”

“你我名字里都有一个玉字,可见是缘分。”

“……”

陶氏与元嘉聊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元嘉要做功课了,她才拿着礼物,和绿柳晕晕乎乎地回了厢房。此时朱氏等人却已经找她找的快疯了,若不是有小沙弥记得她去后山看茶花,又有元嘉长公主身边的宫女来回话,说她与公主在聊天,朱氏都要回国公府搬救兵了。

陶氏十分愧疚,连连向两位嫂嫂道歉,朱氏也知道她的性子,如今见到人平安回来,也就落了心,问她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陶氏没有隐瞒,将自己见到元嘉长公主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却不知朱氏和柳氏都震惊了,元嘉长公主的大名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是先帝和今上最宠爱的公主,行事无忌惊世骇俗。虽说如此,想要搭上她的人却如过江之鲫,可她这个人十分冷清,向来不爱与旁人打交道,连朱氏这个表姐,她也只是淡淡地打一声招呼,更别说旁人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和柔柔弱弱的陶氏一见如故,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

陶氏自己也没想到,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朱氏看着陶氏充满了懵懂的脸,又看了一眼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显得十分淡定的顾泽慕和顾清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也算是一种运气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顾清宁处在这种环境中,仿佛身处其中,又仿佛抽离于这之外,隔着这一幕,她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奉展还在,他刚刚袭爵,整个人还带着一股少年的毛躁。定国公麾下军队,几位老将都是跟着他们的父亲一路走来的,多少有些倚老卖老,将他这个新任定国公当成孩子哄,府中几位庶兄都在朝中任职,与他也不甚亲密。

奉长宁在后宫,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弟弟,奉展有什么都会去和萧胤说。萧胤和他不同,他母后早亡,他虽然有太子之位,却并不受宠,在后宫活得十分艰难,经历了这一切的萧胤心理十分强大,仿佛从来没有什么能难住他,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就会十分有安感。

有的时候,萧胤也会留奉展吃饭,奉展吃饭最不消停,从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说的话比吃的饭还多。他们和和乐乐,亲如一家,让奉长宁几乎忘记了,萧胤是个帝王,还是个城府深沉的帝王。

现在想想,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奉展功劳太大,又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如果他能够学习威国公这般谨言慎行,或许如今也是儿孙满堂了吧。

顾清宁回过神,陶氏已经把元嘉的礼物给拿出来了,朱氏看起来很吃惊,笑道:“这倒是一份难得的贺礼,光这名头就足够我出去炫耀好几年了,我也算是托了弟妹的福。”

陶氏连连摆手,不敢居功,到了最后,也只是小声道:“玉……长公主殿下喜爱清宁与泽慕,我也只是沾光罢了。”

朱氏看了一眼乖乖坐着的两个孩子,微笑着道:“那也是你们的缘分。”

是不是缘分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有了元嘉长公主的名头,往后陶氏出去交际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朱氏想到这里,和柳氏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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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的生辰过后,顾泽禹又化身严厉的师长,甚至连家塾的先生都被他的气势所摄,不再这么放纵他们。

然而顾泽禹仍不满意,他是顾家的第一个孩子,又从小就展现出不同于常人的天分,早早就被大儒陈以勤收为弟子,带到了西山学院读书。在他之后出生的顾清芷等人才是正常的顾家人的状态,论舞枪弄棒,一个个都不怵,哪怕是如今才三岁的顾清薇,也能拿着一把小木剑追着厨房里养的鸡满院子跑。可要说到读书,这一群加起来都不如顾泽禹一个。

顾泽禹围观了几天先生给他们上课,那温润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总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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