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多,心中便是忍不住的疼惜。

现在柏牧的性格,说不定就是被这份环境给逼出来。

谭莳想不出来,柏牧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这样对待,十三岁,不过还是读初中的年纪,在华国明明是一个杀人放火都不会扔进监狱的年纪。

开设了音乐课后的第一堂课,没有一个人缺课。

谭莳没有特意的来抢位置,却特意的挑了一个离柏牧有些距离的位置。

霍泽方一跨进门槛就惹来众人热烈的注视。不仅是因为对方是让他们期待的音乐老师,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霍泽方那出众的样貌。霍泽方的出众之处,气质甚至还要甚于他美型的外表。

那种纯粹出尘的气质让他看起来纤尘不染的像是一个天使,轻易的让人能被他打动,在监狱这种地方,在这些自诩是堕入了地狱,满身罪恶的人面前,更是致命的诱惑。

“大家好,我叫霍泽方。”霍泽方落落大方的在崭新的黑板上写下了三个端方的字,放下粉笔,他转过身,继续看向众人,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接着,他道:“首先,请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让我熟悉一下各位同学。”

同学二字让众人有种打鸡血了的感觉。当初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不觉得这两字有什么特别,现在被这么称呼,就莫名有一种神圣感。

一个一个犯人特别正经认真的介绍起了自己,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人会忍不住的发笑,但是慢慢的,这种现象就没有了。轮到谭莳的时候,他按照之前的人的格式,缩减成了一句话道:“四号,29岁。”

霍泽方第一次与谭莳的眼睛对视,眼光微闪,然后对谭莳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意。

谭莳在说到自己年龄的时候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谭莳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和29这个数字相差太远了。接着在看到霍泽方居然对谭莳笑。

一堂课被霍泽方上的很轻松生动,众人也听得很认真,在留下了作业之后,他们郑重其事的在纸上一字不落的记录了下来。那高度集中,神圣不已的架势,那要高中的学生都惭愧。

下了课之后,其他人被管教狱警带出去了,谭莳被霍泽方点名留了下来。

柏牧在离开的时候朝谭莳看了一眼,谭莳感受到了却没有回视,如他自己所提出的,现在他们要保持一个冷淡的陌生人的距离。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霍泽方放松戒备。

霍泽方看着谭莳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欣喜:“好久不见。”顿了顿,他轻声说道:“我很想你。”

在真正的接触到霍泽方的时候,谭莳终于明白为什么施一茅会被霍泽方耍的团团转了,霍泽方的伪装能力的确高杆。若不是知道霍泽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眼中隐含的惊喜那么的真实,连谭莳都要被骗过去了。

“我们没什么好见面的。”谭莳停在了离霍泽方两米远的地方,道:“说吧,你让我留下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霍泽方看着谭莳,脸上扬起的笑容柔和,与之前高岭之花的高冷有着明显的区别,这样的区别格外的让人能感受到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答道:“我说我只是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你信吗?”

谭莳反问道:“我还能相信你吗?”

霍泽方闻言,晶莹的泪在眼眶滚落,顺着清瘦的脸上滑落,最后掉落在地上。纵然没有哭得撕心裂肺,这种哭法却直接哭到了别人的心理,让人心中震颤,为之怜惜。谭莳不得不承认的是,霍泽方哭起来真是非常的漂亮。施小茅这么个在情感上十分单纯的初哥折损在霍泽方手上倒也是不奇怪。

谭莳心中冷然,面上却要做出为之触动的模样:“你现在又哭什么?”他撇开了头,似乎不忍看。

霍泽方突然伸手拉住谭莳的手臂,声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谭莳忍住了要把这只手甩开的冲.动。

“现在说对不起,又是为什么?”谭莳道:“当初能狠下心,现在又这样做什么呢?”

“对不起,小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一年来都十分的后悔,害怕,还有想你。我恨不得代替你留在这里。

”霍泽方说着,眼泪再一次划过脸颊,满眼愧疚,真情意切。

谭莳听到霍泽方的称呼,嫌弃的闭上了眼睛,忍住了打人的冲.动。

霍泽方见谭莳这样,只当谭莳是因强忍伤心。谭莳没有回复他的话他也不为此生气,而是继续哀哀凄凄的诉说起了自己的不得已,又是怎么被利用的。

“我听说淮南监狱需要找来表演的志愿者,我就来了。”霍泽方注视着谭莳,眼中的情谊昭然若揭:“我特意找了监狱长,得以在这里开课。”

谭莳转头,这才正眼看霍泽方。

霍泽方深情的看着谭莳,语气温柔:“我想来陪陪你。”

霍泽方通篇话不说一句告白的话,却让人听出了无限的爱意。

谭莳将霍泽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掰开,大步离开了。

看着那狼狈而走的身影,霍泽方收回了笑意,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谭莳对他似乎更加冷淡了一些。

不过也有迹可循,霍泽方很快的想通了,眼中的疑惑散去。

――――

霍泽方为了留在监狱中,竟然几乎是一力承担了所有分区的教学,每一天都有固定的课程,以至于没办法回到学校去上课。他的行为让人不解,却又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而他在谭莳面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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