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阳横死在自家书房,这案子封锁是肯定封锁不住的,毕竟是六部之首的尚书,堂堂朝廷大员,就这么忽然死在了家里,对满朝文武势必是个震惊的消息。
就连逆沧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初,也不禁为之震惊,在车上思考了会,他就意识到其中的蹊跷之处。
不谈吏部尚书身份的特殊性,何况何常阳还是他手中的重要棋子,人就这么一下死了,换做原本的逆沧海,必然又不知会多少人头落地了。
如今的逆沧海倒是没有那么嗜杀,却也仍旧感到奇怪。
横死,就是意味着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另外非正常的死法,按照那缉卫所报,何常阳七窍流血,即两眼、两耳、两鼻孔和口都有鲜血淌出,其下身还有明显失禁的痕迹,初步勘察其双耳和舌头处有黑点暗生,疑似中了剧毒而死。
大步走入尚书府后院,这边明里暗里在得知何常阳死后早已被封锁,见到逆沧海走了进来,一干青龙缉卫半跪在地,向逆沧海请安。
逆沧海一挥手,示意众多缉卫起来,辰龙、丑牛、卯兔跟在他的身后,招呼人上来:“前面领路。”
“是。”
几个缉卫前方领路,东拐西转,来到了尚书府的书房前。
这边的院子内可不止是一人,庭院内站满了何常阳的家眷与众多丫鬟仆人,个个心中又是不安又是恸哭,被十几个缉卫包围看着,很多家眷都吓得双腿发软。
何常阳有一妻二妾,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两个儿子都常年在外为官,也就年末才会回家一趟,小儿子今年六岁,一个什么也不知晓的小童,正蜷缩在小妾的怀里,恐惧地盯着在场的缉卫。
尚书府另有丫鬟七个,管家一人,仆人十二个,其中有三个仆人都为隐匿在此的缉查司密探,事先第一个守护在书房外面,察觉到不对劲的密探,大名张忠,看到逆沧海走来,立马跪倒在地,叩头请罪。
“督主,属下办事不利,罪该万死,还请督主恕罪。”
连续几个响头,都把地面的青石板给叩得“砰砰”作响。
“起来吧,跟本督进来。”
逆沧海扫视了何常阳家属一圈,没多大的兴趣与这些妇孺谈话,径直走入书房内。
一进书房,逆沧海的注意力当然不是在这众多的画卷与藏书上面,第一眼即被歪头倒在书桌之前的尸体给吸引住了。
果然如下面人禀报说的一样,何常阳七窍流血而死,连桌面平铺的宣纸都沾染了大量的鲜血。
“佛告须菩提……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
逆沧海瞄了一眼何常阳书写的字迹,却是一篇金刚经。
“张忠。”
“属下在。”
张忠静候在旁,大气也不敢喘息,心中揣揣不安到了极点,自己这次可是闯了大祸,竟然守候在旁也没有察觉到何尚书出了意外,这样的失职,按照青龙卫里面的处理,还真是罪该万死。
“昨晚你在此守候了一夜,事前何尚书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逆沧海收回视线,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名密探身上。
“禀报督主,事前何尚书并无任何异样,属下、属下……”
张忠大汗淋漓,双膝颤抖不已。
就在这时,丑牛跟着走了进来,来到逆沧海身畔,低声道:“督主,他们已经对尚书府上所有人询问过了,特别是何尚书的家眷,他们也说没有察觉到异样,所有的食物与檀香也都找到了,目前也还没有发现。”
“仵作呢?”
逆沧海淡然道。
“仵作初步验尸,没有找到是什么毒,只能判定是卯时三刻左右而死。”
“找不到是什么毒?”
逆沧海眉头微微一皱。
“督主,已经派人去请巳蛇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丑牛说道。
十二属相中,或者整个缉查司之内,若论谁对毒药最为熟悉,当属巳蛇为尊,以巳蛇的能力,定能查出何常阳是中了何种毒药而死。
逆沧海再看了何常阳的尸体一眼,按道理来说,何常阳断无自杀的理由,活得好好的一个人,又暗中投靠了自己,怎么会自杀?
便在逆沧海为之沉思之时,有缉卫在外禀报。
“报,督主,巳蛇都尉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
十二属相官居缉查都尉,品阶从五品,纵使在京师重地官职也不算小了,何况还是人人畏惧如虎的青龙卫中任职。然而这十二人中,大概当属巳蛇最为古怪。
其人身高八尺,身材却较为瘦弱,也不束发着穿缉查司的官服,就那么穿着一身普通百姓的麻衣,披头散发浑如乞丐般地走了进来。
这样的打扮与身形,不是事先告知,外人又有谁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缉查司青龙卫的都尉。
“嘶嘶,参见督主。”
毫无其它属相那么恭敬,巳蛇嘴里含糊不清地对着逆沧海拱了下手,眼睛一亮,便径直走向何常阳尸体所在的位置。
“有意思,有意思,这味道……”
巳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