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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幕遮看到鬼脸人的时候,不禁露出了上面那个表情。
实在是想不到他会出现,而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机。
鬼脸人行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一出手就解决了胡乞儿,然后带走了李幕遮,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机。
等沐堂堂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鬼脸人已经带着李幕遮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站住,!”
汤够大叫一声,立即追了过去:“你要把我们当家的带哪儿去!”
接着汤不够和宁小鱼也纵身追了过去。
三人中宁小鱼的轻功最好,很快就赶超了汤够,只可惜鬼脸人的轻功比她快了太多,十秒钟不到,就彻底追丢了。
沐堂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顾剑棠倒是想阻止,只是他确实身受重伤,也知道那鬼脸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更何况那人在走之前还暗中给他传了一句话,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沐侄女,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顾剑棠安抚从怔愣中清醒过来的沐堂堂。
沐堂堂:“我没有担心他的安危,那个鬼脸人武功那么高,要真想对李幕遮不利,早就动手了,用不着这种手段。”她脸上写满了疑惑:“只是想不通,他这时候抓走李幕遮想干什么?”
顾剑棠倒是知道:“他是带李幕遮去见一个人。”
沐堂堂:“见谁?”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
顾剑棠淡淡地说道:“你父亲那边出了些事情,需要你回去处理。”
沐堂堂:“我爹他怎么了?”
顾剑棠:“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是福是祸罢了。”
沐堂堂心里紧张,在等汤够他们三人回来之后,立即带着他们匆匆赶向京城。
等人都走光了,顾剑棠终于崩不住,闷哼一声,嘴角不停地溢出鲜血。
叶久怜:“他没带我走,看来我成弃子了。”
顾剑棠:“你知道他是谁?”
叶久怜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在帝京,除了那人,还有谁还能将你我视若无物?”
顾剑棠没有说话。
……
京城,宁王府。
书房里,宁王和他主要的几位谋臣在议事。
事到临头,宁王忽然有些焦虑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提前执行计划的利与弊。
谋士柳从鼎倒是一派从容:“殿下,你无须多虑,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又反复推导过无数次,事无巨细,在掌握之中,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宁王:“孤不是在想这个。”
崔功成:“满朝语文武已有一大半站在王爷这边,到时候会在万寿宴上同时发难,而沐晚亭因为突发重病只能在家休养,不会出现在万寿宴上。”
如愿和尚道:“勋贵武将这边,他们会尽量保持缄默,在事态未明之前,不会有任何行动。”
宁王:“无妨,那些人不来添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柳从鼎道:“一切不是问题,只是北边的建奴有些咄咄逼人,贪欲难足,只怕会是个祸端。”
宁王:“等孤登极大统之后,自然会横扫沉弊,重振我大明雄风,区区异族宵小,不足为虑,且先让他得意去,到时候孤自有办法收拾他们。”
三人见宁王说得如此信心满满,倒也没有再劝,继续完善他们的计划,顺便推演一番,看看有没有其他还没有发现的漏洞。
如愿和尚道:“方才有人来报,顾剑棠将叶久怜送进刑部大牢了。”
宁王眉峰微蹙,评价叶久怜道:“也是废物一个。”
如愿和尚:“不过,顾剑棠也命不久矣了。”
宁王淡淡地说道:“还算他有点用处。”
如愿和尚又道:“那位李幕遮被东厂的戴厂公带进宫里去了。”
宁王:“你想说什么?”
如愿和尚:“我猜可能是皇上要见李幕遮。”
柳从鼎瞥了如愿和尚一眼,笑道:“见便见了,我们已是万事俱备,他一介草民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宁王:“好了,这等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
皇宫中,某个密室之内。
李幕遮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他到这个房间已经有一两个小时了,这期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甚至那个掳他来的鬼脸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好在房间里各种设施一应俱,于是他开始自己烧柴煮水泡茶。
虽然来的时候,鬼脸人蒙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却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倒不是他天生感官有多敏锐,而是在到达目的地时,他闻到一股很浓很刺鼻的香料味,接着他脑中瞬间闪过以前听说过的传闻。
传说太监在被阉之后,经常会控制不住小便,于是身上常有尿骚味。为了遮盖这种气味,他们不得不在身上洒下大量的香料。
李幕遮又想起来在远丘镇与江南碰到的那位太监,确实也是这种味道,顿时明白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同时对鬼脸人的身份有了产生了疑惑。
过了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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