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二十分钟,池念。”

背着绣有圣德高中私立学校徽章书包的少女站在柏家别墅,琥珀色的眼珠看着楼梯上的少年,一丝畏惧一闪而过。

那少年穿着圣德高中高三年级特制的校服,深紫的颜色衬得他肌肤格外白,一种欧洲贵族般的苍白。赤脚站在二楼打过蜡的红棕木楼梯上,裤腿笔直修长。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搁在扶梯上,白得森寒。

五官未脱少年气,不及日后俊美,却已是极俊朗。

他便这样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楼梯下瘦弱的少女。

“你没有坐孙叔的车回来。”

“我我今天有事.”

“什么事”

机械一般,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楼梯下的少女紧紧抿了抿唇,抬头,“我一定要这样事事和你报备吗。”

“我在关心你。”

“你的关心未免让人喘不过气来。”

少女冷笑。

楼梯上的少年默了默,说:“为什么不说你是和高二三班的姚峻在一起。”

少女猛地一惊,“你跟踪我”

“池念,我说过,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少年面无表情道。

又来了

又是这种的腔调

一股怒火从少女内心窜起,听到他病态且冰冷的话,正是敏感期的少女还没有日后的温婉与柔和,选择亮起尖尖的刺当自己的武器:“我就是和姚峻在一起又怎么样柏司宴,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属于你收养我的是柏家,不是你”

少女说完惊了惊,楼梯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已近在眼前,脸色冰冷,压抑怒火的样子与日后有几分相似。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池念”

少女不甘示弱地冷冷看着他。

“柏司宴,我就算欠柏家,也不欠你。我不属于你,永远都不属于你”

噼里啪啦,花瓶陶瓷被怒火扫到地上的声音。

池念猛地醒过来。

树枝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在窗前摇曳。

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她脑中一下子涌来往昔回忆。她记得那是高二下学期发生的事,那天她因为白茉在学校里造的谣而心情不好,没有准时坐当时负责接送她回家的司机,孙叔的车。她一个人在学校里闲逛许久,后面偶遇隔壁班的同学。

那个同学叫姚峻,是个性格非常好的男生,也是学校里少数相信她的人,他看出她心情不好,便主动提出陪她走走,那时她答应了。

她记得后面她和柏司宴吵了一架,就是因为姚峻。柏司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和姚峻一起逛操场的事,发怒质问她。她则因为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本就心情不好,又被柏司宴一副所属物的样子质问,刺激之下口不择言,直说她与他毫无关系,她欠的是柏家的情,绝不欠他柏司宴,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现在嘛当然是真香了。

想起年少时与柏司宴的恩怨纠缠,池念只觉得恍如隔世。

半夜醒来,她喉咙有些干,想下去倒杯水喝。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感受到动静,皱眉搂着人不放,一道女声轻笑道:“我只是去倒水。”男人听了,这才松开了手。

池念脚踩上棉拖鞋,轻轻开门去外面倒水,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她发现苏秋含的房间还亮着灯。

池念轻扣了扣门,里面传出一道女声,“进来。”轻推门,看见苏秋含靠在床头,借着床头柜的灯,在看一张照片。

“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吗。”

苏秋含抬头,对她笑了笑:“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一张老照片,勾起一些往事。”

池念和柏司宴马上就要去法国度蜜月,这几天苏秋含一直在帮他们准备出国要带的必备品。

“什么照片”

池念走进去,来到苏秋含身旁,发现她手里拿的照片是当初在福利院,自己被收养时,临走前和柏司宴以及苏秋含站在院子前的合照。

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衣服,脸色平静,面对摄像机表情淡淡,既没有被人收养前往新家的喜悦,也没有离开的不舍。

她旁边的男孩脸色就更淡了,几乎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整张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人是一身贵夫人打扮的苏秋含。

“原来这照片还在。”

池念笑道。

苏秋含感慨了一句,“是啊,要不是看见它,我才想起来当时宴宴非要我去阳光福利院,我们这才在福利院遇见念念你,真是缘分啊.”

听到她的话,池念一愣,“当年是柏司宴希望夫人去福利院的吗”

“是啊。”

苏秋含点头,“那个时候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非拉着我去福利院。后来和我阿权我和他商量,想着领养个孩子陪陪宴宴也好。其实开始的时候我看中的是另一个小孩,不过宴宴好像更喜欢念念你。”

说到这里,苏秋含笑了一下,“说起来,宴宴他好像从小就喜欢念念你那。”

池念心里流淌过一股热流。

不错,当初苏秋含想要领养的是另一个年纪比她小的女孩。是柏司宴拉着她的手不放,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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