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从公司下班,手边正接着苏秋含打给她的电话,“好的,我会带一些面粉回家。”

苏秋含要在家做法式面包,发现家里没有面粉了便让池念带一包回去。

正说话,突然有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池念眼前,微微鞠躬,恭敬道:“少夫人,老爷想请您去一趟柏家。”

池念不由得有些意外。

电话里传来苏秋含听不到池念的声音后,一直在“喂”。

柏家豪华的别墅出现在眼前,池念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去,女佣人开了门。从前苏秋含喜欢在陈设家具上用心,客厅的桌子沙发都是她翻遍了杂志,考究许久,精心从国外买来的,桌上会放一只名贵的花瓶,每天更换不同的花。

就连铺在桌子下的精致地毯,也是看了许久的花色,从南非买来的。

别墅里处处都着女主人的用心和品味。

如今苏秋含走了,这座别墅也仿佛失去了灵魂般,花瓶上再没有人摘一束沾着晨露的花插着,也不会有人时时变换桌子下铺着的地毯,每次更换都令人耳目一新。

现在桌子下面没有铺地毯,露出光秃秃的地面,只是缺了这一角,整座别墅都显得空旷又冷清。

连柏家别墅前面那片精美的花园都开始凋零。

池念在距离柏权几步远的时候停下,和他隔了一张豪华的茶桌,对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恭敬道:“老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你现在已经嫁给小宴,不用叫生疏。”

“是爸。”

看着沙发上面露疲色的男人,池念惊了惊,柏权似乎比之前见面时要精神差些,连两鬓的发都生出几根白发。她斟酌了一下言辞,道:“爸,您叫我来,有事吗”

“池念,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柏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池念不解的神色中开口,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冷硬,“我希望你能帮我劝回秋含。”

池念一惊,“您不是已经和夫人”

“是,我已经和秋含离婚。但是我后悔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抱歉,我恐怕帮不了您。”池念的话一出口,柏权立刻沉了脸,“池念,你不要忘了当年是谁答应你留在柏家”

池念微微鞠了一躬,“我很感激当年您肯答应收养我,但是把我接出孤儿院的是夫人。现在夫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爸,我希望您能找到更适合您的人”

“住口你知道什么秋含不会离开我,她只是在生我的气”

柏权勃然大怒。

“可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进来女佣人惊喜的声音,“夫人,您回来了”

柏权和池念同时抬头,苏秋含不知何时出现在别墅里,她的目光在接触到柏权的那刻,脸上微微不自然,避开了他的视线。

柏权那张严肃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夫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池念惊讶道。

苏秋含:“我在电话里听见阿权要见你,就过来了”她转头看向柏权,“阿权你不要为难念念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柏权突然疾走过来,激动地握上苏秋含的肩膀,“秋含,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以前昏头了才会说那些话,我们是十多年的夫妻,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了”

苏秋含复杂地看着他,“阿权,上次你找我的时候,我也想过我们毕竟是十多年的夫妻,要不要就这样和你复婚后来玉楼去瑶山差点出事,我才明白我不能没有玉楼。你说得没错,我配不上你,配不上柏家,现在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

“秋含,不要说气话。你知道我是真心认错,现在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柏权双目炯炯地盯着她。

苏秋含苦涩地笑了一下,“阿权,你永远都是这样自我,永远都是你想要什么。如果有一天,你又不想要了那。”

“秋含”

“嫁给你之后,怕你生气,我一直很听你的话。但是现在,我想听一听自己的话。”苏秋含一双含情目泛了水光,这个一向柔弱女子在此刻不再逃避自己畏惧的前夫,她目光正视柏权,轻声说:“阿权,抱歉。”

池念和苏秋含一起离开柏家别墅,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个高伟英俊的男人站在阴影中,垂头,仿佛一下子老去许多。

“夫人”

苏秋含摇摇头,“什么都别说了,我很累,送我回家吧。”

池念颔首。

回到海滨别墅,将苏秋含送回自己房间,池念为她盖被子时,苏秋含突然抓住池念的手,说:“你知道我和阿权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吗。”

池念想起来,以前在柏家的时候,偶尔有资历深的保姆说起过这件事。苏秋含和柏权是在她的学校相遇,那天苏秋含去做志愿者,柏权被邀请去学校演讲。苏秋含手里的传单正好掉在柏权的黑皮鞋前,柏权捡起来,看见苏秋含后对她一见钟情。

苏秋含说得内容与池念知道的相差无几。

“后来他向我求婚,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没想到我们最终会走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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