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车飙出去,车主才反应过来,将烟往地上一扔,冲我们喊道:“干嘛呢,干嘛呢,那是我的车,快给我停下来!”

车主追出两步,与朱梅梅相撞。

车主撞在朱梅梅身上,就好像是撞上一堵墙一样,被弹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看他的样子,摔得不轻。

“别走!”朱梅梅冲我们叫道,脚下加速,向着我们追了来。

朱梅梅的速度很快,脚下像是装了马达一样,如果我们起步再慢一些,说不定就被追上了。

人毕竟是跑不过的车的,尤其是已经完成加速的车,眼见我们越去越远,朱梅梅一把扳过一旁的路牌,向着我们掷了过来。

此时我们与朱梅梅的距离有五十米的样子,一个半人高的路牌再轻也得好几十斤,朱梅梅隔着五十多米的距离向我们掷出一只几十斤的路牌,我觉得这事儿有点搞,都想站起身劝慰朱梅梅:追不上就追不上吧,省些力气修身养性不好吗?

但是,当路牌飞上半空中,我就楞住了,路牌的来势极猛,就像是一只射出去的巨箭,“巨箭”刺破长空,向着我和李墨玉扎了来。

我冲陈柔大喊道:“柔姐,加速,往右拐……”

但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话才喊出口,路牌就扎了下来。路牌杆有手腕粗细,因为是被朱梅梅生生扳断的,断口处的钢管扭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尖刃,要是扎中人身,估计和开花弹打出的伤口一般无二。

我闭上了眼睛,心想哥们我一世英名,没有想到竟是亡于一只路牌之下。

就在这时候,李墨玉身子一荡,将我撞了开去,我紧紧地抓住把手,才没有被荡飞出去,耳听得“扑”地一声响。回头看时,路牌杆已经掼穿了李墨玉的身体,其中大部分还扎入了车里。扎入了木棉花的后背。

如果不是有路牌挡住的话,估计路牌杆会整个掼入车身。

我回头看了一眼,朱梅梅没有再追,她拍了拍手,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巧克力,剥去糖力塞入口中,有些惋惜地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

她看起来与普通的女孩差不多,身姿略显娇弱,纤纤五指,让人不敢相信,就是这只手,将一只路牌杆扔出了数十米远,这特么是一个少女能够做到的事情吗?这明明是金刚才能做到的事情好吗?

车子穿街而过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车子倒不出众,一辆白色的奥迪,三四十万的样子,这个价位的车,无论哪个城市,一抓一大把,出众的是车顶,车顶上扒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还好,只是伏在车顶上,除了手被利器割伤,其它没什么特别的,另一人被一根路牌钉在车上,此时正番身坐起,将路牌往外拔呢,已经拔出有半米来长,却不见一丝血迹。

围观的人群还以为李墨玉是在表演街头魔术,惊奇之余,纷纷鼓掌。

在将要出城的时候,李墨玉终于将路牌给拔了出来,往地上一掷,愤愤地道:“王八蛋,力气真大啊!”

我关切地问道:“墨玉姐,没事吧!”

“没事儿!”

李墨玉被刺出的伤口在快速地愈合,应该没什么事儿。

李墨玉敲了敲车顶道:“陈柔,你就准备一直将我们放在车顶上溜风筝啊,赶紧让我们下来啊!”

陈柔一路疾驰,直到李墨玉提醒,这才降速,在路边上停了下来。

我和李墨玉翻身下车,我的手因为一直在抓握,这时候都把不住门把手了,还是木棉花为我开的门,我上车的时候,李墨玉也从另一边上了副驾驶。

李墨玉扭过头来问木棉花:“棉花妹子,你没事吧?”

木棉花摇摇头,表示没事。

地名牌贯穿了李墨玉的身体,也贯穿了木棉花的身体,从后背透入,从小腹穿出来,牌柱还在车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坑。这么会儿工夫,李墨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木棉花的恢复能力则慢得太多。

小腹的伤口随着脏器的蠕动而在缓慢地蠕动着。

一直到几个小时之后,木棉花的伤才恢复了。

看着陈柔有条不紊地重新启动车子,我很是欣慰,心说幸好在洛阳的时候我教会了她开车,不然的话,这么一耽搁,只怕我们谁也跑不掉。

木棉花看向我问道:“陈烦哥,那个朱梅梅是谁啊,怎么那么厉害,她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吗?”

李墨玉,陈柔我们叙旧的时候,木棉花在忙别的事情,因此不知道封印之地的事情,还以为我们又得罪了什么可怕的人,而那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我苦笑,可不是么,这个朱梅梅,还真是个可怕的人!

初遇藏龙道人时,我觉得能够杀死两名伏尸的藏龙道人是强者,道术界,非人界都难有敌手,我对能够从他手里逃生很是悲观,但是,我的思维很快被扭转了,李墨玉和陈柔王者归来,以绝对的优势辗压藏龙道人。

轻轻松松地要了藏龙道人一只手,将他灰溜溜地赶走了。

接着,朱梅梅又出现了,在街头吃包子时像个饥饿而无助的弱者,手执地名牌那一掷,简直特么的像玄幻小说里的杀神一样,将李墨玉和木棉花都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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