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怡听完这话,终于不再挣扎了,被我扶了起来。

两具尸体,总算能够和平相处了!

这时候,就听大厅里的陈柔叫道:“烦啦,将她们都带出来吧!”

我应了一声,从帆布包里摸出起尸铃道:“姐们,化妆师在前面等着我们呢,这估计是你们被埋入黄土前的最后一次化妆了,珍惜吧!”

说完一晃铃当:“起!”便引着二尸走到了前厅。

厅堂的正中间摆着两张椅子,陈柔就站在椅子前,她的面前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满了摆好的胭脂水粉,此时仍在专注地调合呢,她的五指灵活已极,可以同时操作三只画笔,不一会儿,一小盘彩纷在她的手里完工了。

看着发呆的我,陈柔歪了歪头道:“还楞着干嘛呀,让她们坐下啊!”我本来想夸赞陈柔一番,想了想还是算了,相处这么久,我很清楚的知道,她特别不喜欢油腔滑调的人。

我将关怡,胡茵引到椅子里坐下,将他们的手摆在了椅子扶手上,陈柔叫过我,跟我一一介绍了彩粉的名字,便开始描画了起来,没一会儿,陈柔将粉碟扔到一边,冲我喊道:“修补粉,我要浅色的!”

我手忙脚乱地将一只粉碟递了过去。

“这是打底粉!”陈柔看了我一眼,取过桌子边沿的修补粉,不等我道歉,又叫道:“烦啦,帮忙将关怡的身体摆正一下,我要看看下巴!”看了之后又叫道:“下巴碎了,帮我去里间取一件高领的羊毛衫过来,能遮住脖子的那种,要动大手术,不然就成歪嘴巴了!”

我被陈柔支使得团团转,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抱怨,不仅如此,看着关怡和胡茵的尸体被一分分的修复,我的心里还挺高兴的,毕竟,我也曾参与其中。

相比于我的跑上跑下,陈柔其实更累,有时候为了修复尸体的某一处,她要保持半蹲姿势一个多种,最严重的一次,因为蹲得太久,额头的汗水层层而下,将脖子都浸湿了!

一直忙活到凌晨五点,两具尸体终于修复完成了。

此时的陈柔,疲惫已极,摇摇晃晃的都快站立不住了,我有些心疼,说道:“柔姐,你先歇着,其它的事情交给我吧!”

陈柔点点头,在椅子里坐下了,才坐下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很轻,即使是忙了一整晚,仍旧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鼻翼都没有扇动一下,让人疑心她是不是还活着。

这时候再看关怡姐妹,虽然脂粉色重了些,却仍旧十分漂亮,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八九成,胡茵青春靓丽,关怡妩媚诱人,如果不是看过她们的本来面目,估计我都会心为之动。

我取过一旁的镜子,在她们的眼前晃了晃,问道:“还满意吗?”

她们的回答都是满意,关怡还好,有过之前的化妆经历,早就习惯了,胡茵显得很是兴奋,这明显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

我将镜子收起,压低了声音说道:“满意就好,满意了就好好坐着,别打扰了柔姐休息!听到没有?”

嘱咐完了二尸,我猫步走向了门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狗子,都五点了,还不起床尿尿吗?”

“我抄!”电话那头怨念满满:“信不信我顺着电话信号爬过来弄死你啊,大半夜的,有这么搞的么?烦啦,你是不想混了吗?”

我嘿嘿一笑道:“今天是星期六,你小子想好去哪里野了么?”

“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听狗子的声音,有些火大了,狗子名叫苟中兴,名字听着就像是一部山寨手机,慢慢地就没有人叫了,倒是他的姓,被我们利用了起来:狗子狗子地叫得特别的顺溜。

他是我的同学,玩得还算好的那种。

我说道:“狗子,我想介绍一单生意给你,你不是考上驾照了嘛,开你爸的旧车过来,跑一趟关城,五百块,去不去?”

关城与岑城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里,老司机一般四十分钟就跑到了,油费最多三十块,满打满算,两百块钱就算高价了,我出到了五百,狗子顿时心动:“我说哥们,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我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另外找人啦!”

“愿意愿意!”狗子赶紧应道:“说个地址,我这就去!”

我说了一个地址,当然不是义庄,我可不想让昔日旧友知道我在干这个。狗子将车开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我叫醒了陈柔,趁着天还没有亮,引着两具尸体往前走去。

远远地,狗子见我被三名美女包围着,徐徐而来,口水都在流出来了“我说哥们,你不上学了,兄弟还着实为了惋惜了好久呢!现在看来,我特么的是表错情了,你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哥几个过得才叫惨兮兮呢!”

我拍拍狗子的肩膀道:“少废话啊,这三位美女,陈柔,关怡,胡茵就是你的顾客,哦不,是你的上帝,当然,还有我,将我们带到关城,五百块,一分不少你的!”

狗子冲陈柔伸出手:“美女你好,我叫苟中兴,是高三学生,这是我的车,如果你以后想吹吹风什么的,可以随时叫我,车技刚刚的!”

苟子还要与关怡和胡茵握手,被我拍开了:“屁事多,她们的手只有我才能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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